對比霍文軒如今的心情,與霍父霍母所要麵對的痛苦,她的眸色愈發詭譎、狠戾……
周末,葉孜將安澤約到了自己家裏,剛好慕寧佑要出差一天,也就並不知曉葉孜私下約見了他的好兄弟。
在安澤到來之前,葉孜把陽陽送到了瀟瀟家裏,煩請瀟瀟照顧孩子半天,因為怕陽陽會聽到兩人的對話內容。
門鈴響起,葉孜心情繁重的起身開門。
安澤此次麵對葉孜,舉手投足都不比以前自然,反而顯得很不自在。
可這種不適,瞧進葉孜的眼中,莫名帶著些刻意的成分,就是像故意演出來的一樣。
理論上,男人比女人沉穩的多,又怎麼會輕易就暴露破綻,說到底——不過是為了方便對方發覺而已。
“喝點什麼?茶還是咖啡?”
安澤凝了葉孜一眼,像是不喜歡拐彎抹角一般,徑直問道:“葉孜,你找我來,不會是單單請我喝茶的吧?”
葉孜尷尬的笑了笑,抬手請安澤落座。
等到安澤坐下後,她又不知道,該怎樣順其自然的打開話題。
見葉孜吞吞吐吐,安澤也保持沉默,沒有催促。
五分鍾過去了,兩人靜默無言,氣氛格外沉悶。
深吸一口氣,葉孜鼓勵自己坦然一些,接著便眉清目明的直視著安澤的雙眼,“安澤,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
安澤聞言眼瞼一顫,麵色鎮定的扭過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早就料到安澤會不承認,葉孜平和一笑:“安澤,是這樣的。陽陽跟沐童從小就不合拍,我們做大人的,沒有必要因為孩子,對彼此產生敵意。你覺得呢?”
目不斜視的追隨著安澤的雙眼,葉孜發現對方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慌亂,到輕鬆,接著又變為若有似無的嘲弄。
葉孜並不著急,又說:“我知道,一開始是我不對,因為陽陽跟沐童相處不來,我就使性子不讓你和慕寧佑互相來往,為的隻是避免兩個小孩再次發生矛盾。但後來發生的事情,我確定是你所為,並且,讓人感到很不舒服。”
安澤不悅的挑了挑眉,琥珀色的眼珠顏色變深,“哦?”
“那天,我無意中發現了那張暗含諷刺意味的相片,是你故意讓我看見的吧?”葉孜開門見山,直入主題。
安澤眼珠一轉,仿似詫異的瞥了葉孜一眼,“是嗎?那是你以為。”
安澤如此態度,讓葉孜的臉色稍顯慍怒。
她是抱著解決問題的心態,來找安澤談話的,可對方卻這樣輕漫,並且陰陽怪氣。
“嗬嗬,難道你想告訴我,你把我的相片弄得麵目全非,並且備注上虛偽這個詞,是友好的表示嗎?既然如此,你怎麼不拿跟你關係更好的慕寧佑來玩笑?”由於不悅,葉孜的語氣也變得淩厲起來。
安澤輕笑出聲,眸色揶揄的望著葉孜,“我已經跟你解釋過,那是我一時技癢製作的,你非要歪曲事實,我能有什麼辦法?”
安澤明顯的嘲弄,使得葉孜氣不打一處來,“好,我暫且接受你這個說法。可你未經我的允許,私自把那張圖片傳上網是什麼意思?那天你明明看出來我已經被這張圖片嚇到,更不可能支持你拿這個去參賽!”
“我有嗎?大概是不小心流出去的吧,你有證據證明是我故意發出去的嗎?”安澤攤攤手,聳聳肩,一副無辜的表情。
葉孜不禁冷笑道:“安澤,你敢說給我發郵件的人不是你?如果你算個男人,對我有意見的話,就堂堂正正的跟我講,不用搞那些兩麵三刀的鬼把戲!”
安澤依舊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並且透著對葉孜的不屑跟輕視,“隨你怎麼說咯,說我看你不順眼也好,說我拿你當敵人也好,甚至你要是感到自身安全受到威脅,直接去跟阿佑講嘛,何苦要跟我囉嗦?”
葉孜目瞪口呆,想不通安澤為什麼會變得這麼讓人無法理解。
見葉孜傻眼兒,安澤揚唇一笑,意味深長的質問道:“葉孜,如果你確實害怕我對你做些什麼,那麼你不是應該來問我,而是問問你自己,究竟為何心虛……”
葉孜好笑的看著安澤,目光清冽,坦坦蕩蕩,“我心虛?你當著慕寧佑的麵是一個樣,背著他又是另一個樣,慕寧佑知道這件事嗎?我怕你?你如果真的要和我過不去,來啊,樂意奉陪!”
聞言,安澤狀似滿意的頷首,眼底淺淺淡淡的,不知是欣賞還是算計,“這就對了嘛,否則我一個人玩兒,多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