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短暫的停留(1 / 2)

“過年有好吃的,哈哈,妹,還不過來。”淩香歡呼著。

“這裏還有剛剛炸豬油之後留下來的肉渣,等涼了吃。”

“哦,好,我們拿去。”淩香津津有味有味地吃。

“我們過年後就要走了啊,你和妹也會去。”媽媽隨口說著大人的打算。“哥哥留在這裏讀書。”

······

在農村的記憶告一段落,在這裏淩香是很開心的,很安心。多年後回到這裏,它已經改變了許多。

日子平平淡淡地過去,如一開始說的那樣,就如回憶的起始點那樣,淩香在東莞的一塊小地方,以前不見爸爸的身影,現在連媽媽經常出去,家中幾乎無人。玩的天性在淩香這個階段爆發出來,但畢竟是孩子,需要人陪,日子越久,越是讓她覺察到自己是形單影隻的。淩香看到了爸爸媽媽忙碌的身影,看到他們嚴肅的臉孔,微皺的眉頭。

從剛剛搬過來到爸爸媽媽每天出去,淩香對周圍的事物沒有了興趣,便關注起了爸爸媽媽,陳玉比較多回家,但仍然經常幫手,淩波則是負責生意,早出晚歸。有一天早上,媽媽沒有出去,陽光照射在粗糙的水泥地麵,在比較高的地麵上有一大攤的鹹魚幹,下麵墊了個麻袋,可是淩香近看沙子都吹在上麵了,還有幾隻令人惡心的蒼蠅。揮了揮手,它們飛開又迅速回來。

“媽······這個不理它嗎?上麵髒了。你不看它,不怕人家拿了嗎?”

“沒事,也不能一天都守著它。”

陳玉走開了,淩香也不想幹趕蒼蠅這種無聊的事,便按照老媽的意思,自己去尋找新鮮的事物了。

等到時機成熟了,淩香就說要一起和爸爸媽媽去看生意。她說:“我們不會亂走的,我把妹妹帶走不讓她一個人在家裏,萬一出來不安全,我看著她。”

“好,就讓她們來吧!”陳玉說。

淩創隻好答應了。

跟著來到大街邊,用的三輪車運到這裏,然後先拿起平常在家裏定好的木支架,再拿幾塊大模木板,接著打開裝貨物的袋子箱子,看到這麼刻板緩慢的流程,淩香總是有點不好受。一開始淩香還要到處走走,可是發現自己不能幹什麼的時候就一直跟著他們幫忙做打手,人多的時候,找找要的東西。有一次看到月餅,自己實在想看看裏麵是什麼,媽媽放心地拿一個說隻能吃一個,和妹妹在木板下麵鋪了東西,做著躺著,隻能看到人們來來回回的腳,想著是什麼人來買東西了,這是父母很辛苦的日子,在淩香眼裏卻是玩樂。

當她不樂意了,沿著街到處走走,看到周圍同樣是擺攤的人們,再走遠是好幾家開著的店。很多人買東西,這裏人流特別大。

原路返回,在下麵舒服的休息著,問:“爸,媽,我們怎麼不開一個店,這樣就不用搬東西了。”

這句話擊中了他們,淩創沒有說話,媽媽便轉移話題:“這麼晚了,我們要回去了,還要弄晚飯吃呢!帶上妹妹一起回去。”

“哦,對。妹妹,走,回家了······”想到人家都買東西吃,自己也該吃了。

淩香被媽媽的話牽走了。留下淩創的背影,淩香回頭看一眼爸爸,在那裏站著,孤孤單單,隻有客人來買東西才會提起激情和笑臉。平常都是拉著臉,麵色暗淡,始終覺得這日子過於平靜而傷心,什麼能讓他們變成這樣自己卻什麼也不懂。接下來的日子都是這樣,日複一日,淩香習以為常,還不如呆在家裏舒服。自己也想獨處。

走在左邊的小塊空地上,站在樹下稍微涼快,俯瞰下去,大路上沒有一個走著的人,從遠處慢悠悠有一個中年男人騎著三輪車經過這條路,看著他越騎越近,就要轉彎離開了吧,那淩香想著,正在這時候,男人沒有和她想的那樣,騎三輪車消失,而是,他停下了,下車,正好旁邊有個批發店,但是男人無視,麵向淩香,走近,就要爬上樓梯,對上男人的目光,淩香嚇壞了,擺明是衝著自己的,淩香往回走了兩步,那男人加快腳步跑了起來。見勢不妙,淩香跑啊,希望自己的短腳能夠幫助自己在最短的時間內跑到家裏,男人還在爬樓梯,淩香根據自己對這裏的熟悉,淩此時的眼裏隻有那個門,進門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跑過這個十幾米小道,沒有回頭地跑,到了家門口,門卻關著。

她使勁敲門,喊:“媽媽,媽媽,妹,妹······快點啊!”就幾秒的時間,沒有,男人還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