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嚴天很明顯沒有放棄的樣子,見夏莫雪要走,幾步上前再次抓住了夏莫雪的手腕,隻是這次力道要小了許多,但是夏莫雪剛剛撞到手肘,此時更是沒有力氣甩開。
油然而生的憤怒感自心中升起,夏莫雪正要怒斥之際,身後卻突然傳來一聲冷冷帶著怒氣的聲音,“放開她。”
下一刻,手腕的禁錮被鬆開,麵前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任展風將夏莫雪緊緊護在身後,眼色冷冷的打量著嚴天,像是警告,但是卻又帶著濃濃的怒氣。
“你是誰?”嚴天雖然在問任展風,但是視線卻還停留在他身後的夏莫雪身上。
任展風隻是冷漠的打量了嚴天一眼,然後便避開夏莫雪受傷的那隻手,牽起她的另一隻手,大步向停在不遠處的車走去。
嚴天還想上前阻攔,可是手機卻在這時不合時宜的響起,是公司的電話。
接電話的空檔,任展風已經拉著夏莫雪上了車,急馳而去。
剛剛幾乎是被任展風按到車座上的,此時看著專心開著車的任展風,夏莫雪隻是冷聲說道,“停車!”
可是任展風對此置若罔聞,隻是依舊專注著開著車,夏莫雪不禁被惹怒,“任展風,我讓你停車!”說完便要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帶。
這時任展風才有了反應,猛地按住夏莫雪的手,然後踩下了刹車。
突然的刹車讓夏莫雪的身體向前一傾,手肘再次撞在車門上,新傷加舊傷,夏莫雪疼的一聲悶哼。
“對不起,”任展風看著夏莫雪吃痛的樣子,眉頭皺起,眼中滿是心疼。
夏莫雪掙開他按住自己的手,冷冷的瞟向他,“收起你假惺惺的樣子!”說完便準備打開車門,可是任展風卻又轉瞬拉住了她,也不管她語氣裏的鄙夷,“你手肘撞的不輕,我帶你去醫院。”
說完便準備為夏莫雪重新寄上安全帶,可是卻被夏莫雪避開。
“不必了!”聲音冷漠的讓人如墜冰窟,任展風手一頓,抬頭便看到夏莫雪看著自己鄙夷冷漠的表情,心中一痛、
“任展風,別在演戲了好嗎?你既然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那麼便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請你不要再踏進我的生活,我的事用不著你管。”想起當初自己在公園看到的那一幕一家三口的溫馨景象,再看到任展風麵上滿是擔心的模樣,她隻覺滑稽,自己像是被可憐的小醜。說話間,也早已是熱淚盈眶。
她,夏莫雪,即使再可憐,也不需要別人施舍的感情。
“你這樣做是因為歉疚嗎?還是你根本就隻是看我可憐....”
話還沒說完,夏莫雪隻覺後腦一緊,任展風的臉下一刻就清晰的出現在自己眼前,唇上一暖,他像是掠奪似得撬開她的唇齒,將那唇上火熱的溫度傳遍她的唇齒間。
帶著濃烈的感情,那是他曾經貪戀的唇齒,在看到夏莫雪流著淚那樣撕心裂肺的說出那樣的話,任展風再也控製不住自己,感情的克製在夏莫雪麵前已經全數崩塌。
唇齒間突然傳來濃重的血腥味,回過神來的夏莫雪狠狠的咬上任展風的唇舌,趁他吃痛之際狠狠推開他,然後逃也似的打開車門向外奔去。
撫上唇邊的鮮血,看著後視鏡裏夏莫雪跑開的身影,任展風自嘲的彎起嘴角。
她,真的就那樣不願呆在自己身邊,她真的就那樣厭惡自己。
剛剛驅車經過時,無意瞥見那個男人緊緊扣住她的手腕,頓時便什麼也不顧的奔下車去,將她保護在身後。
她,是他的至寶,可她卻已經將自己當作什麼都不是。
感情,都成了她口中的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