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大學,不及北方的大學。但卻有不同的感覺。校園常常會有幾到浪漫的情侶線。我抬頭看著玻璃窗外駐留的雲。想著南方那個憂鬱的少年,那張素淨的臉。某時某刻我們會不會隔著玻璃窗看外麵的雲呢?
不知道榆樹長大沒?
“唉”我長長的歎氣了口氣。這是從我的右手邊飛過來一張紙條。我打開看到娟秀的字體寫到:老師叫你回答問題!我順著紙條的方向尋找紙條的主人。那是一個清秀的男生。他朝我禮貌的笑了笑,然後提示性轉向黑板。我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一個四十幾歲的女老師正看著我。她抬了抬眼鏡,說道:“那邊靠窗戶的那個女生,你來告訴我女性生殖器官結構的組成是什麼?”
我收到各個方向投來的目光,有幾個男生坐在後麵竟沒忍住笑了出來。不過被老師的目光嚇回去了。
我說道:“老師,我不知道。”她看了看我,做了個手勢叫我坐下。不過她那犀利的眼神,讓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大家都給我提起精神來。”她提高聲音,抬了抬眼鏡說道:“請你們記住,你們現在坐在這,不是來尋找青春的。”然後她又看看我,問道“那位同學,你覺得呢?”我在學校的性格向來比較內向。所以我把頭低得很低。然後她走了過來:“你沒必要把頭低下,不知道可以是你的答案。但是你必須知道,你的答案不能一輩子是不知道。”話落到我的耳邊。我偷笑。對於生理的問題,不管多久,我都不會知道的。
我抬起頭,剛好看到那個給我遞紙條的男生,他的側臉好熟悉。不過我知道那不是那個人。因為那個人的側臉有一道淺淺的疤。
同學,我臉上有答案嗎?
同樣的字體,我又順著那個方向看去。他沒有看過來,而是在仔仔細細的謄寫筆記。
我把紙條放在了桌上,然後繼續低下頭看漫畫。我知道有個目光一直盯著我的頭。我不想抬頭,不知道為什麼我討厭那些愛講道理的人。因為有很多事都與道理無關。難道喜歡做一件事也必須講道理嗎?未免有些太牽強了點。
“同學們,今天就講到這,在下課之前,我想說一點。既然選修我的課,我不希望在我的課上有手機漫畫之類的。”她又看了看我。然後走出了教室。
蔚蕭走了過來說道:“江黎,你竟然把李莫絕惹了,算你厲害。”
蔚蕭是我同寢的一個女孩。她邊說邊向我豎了個拇指。
我收起了漫畫,問她:“李莫絕很厲害嗎?”
蔚蕭用一副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我:“連李莫絕你都不知道?她是眾多老師中名氣不小的。也是學生中好評最高的老師。你看看看剛才那滿教室的人,出來她的課學校再找不出幾個老師的課有這麼多人了。”
我聳聳肩,說道:“反正下回我是不會再來聽這個的。”
她白了我一眼,眼神中寫滿了‘朽木不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