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岩努力把身體歪向右邊,看見了一點屋內的情況的。宮岩身後人群,就像一群追星的粉絲,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立刻引起他們的注意,稍微便會大呼小叫起來。宮岩能說什麼呢,不明真相的群眾都是這樣的。經過幾番心裏掙紮之後,宮岩還是把身體歪向了右邊。和宮岩想象的一樣,人群立刻就傳來驚訝的叫喊聲。那個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就像一個女人發出了男人的聲音。“他怎麼了,他倒在地上了。”宮岩要節省力氣,不然一定會回頭看看那個家夥到底是男是女。
聽到叫喊聲,立刻有警察走到宮岩麵前。宮岩的頭貼在地上,眼睛能看見他原本錚亮現在落滿灰塵的警用皮鞋。
“你還好吧?在堅持一下,救護車馬上就會來了。”警察蹲下來,一條腿跪在地上。他的手推著宮岩的肩膀,宮岩猜想他是想要看到自己的臉。
“去他媽的救護車,如果我要是死了,就是救護車造成的。”宮岩躺在地上看了看頭上的警察,他的臉還算和善,全身上下充滿了中年警察特有的氣質。現在宮岩的心裏很是不爽,可能是剛才爆炸的恐懼,也可能是對救護車的失望,但是宮岩不能把氣撒在一個走過來安慰自己的警察身上,這一點宮岩還是十分清醒的。與心中的怨氣妥協之後,宮岩還是麵無表情的甩出一句:“我沒事,隻是想看看屋內的情況。你看我的位置,隻有這樣才能看清楚裏麵的情況。還有,我的腿,它好像已經不是我的了。不過這應該隻是暫時的。”
中年警察看著宮岩,好像產生了更大的疑問。他從身後掏出記事本,然後神情凝重的看著宮岩。
“你叫什麼名字?”他在記事本的一邊試了試筆,確定可以書寫後又嚴肅的看著宮岩。
“歐柏。歐洲的歐,柏樹的栢。”宮岩看一眼他胸前的警員號碼,上麵寫著他的名字——陳凱。為了保險起見,他沒有說出自己的真名字。
“歐——栢。”他寫的很慢,大概是在想這倆個字應該怎麼寫。“你和爆炸後失蹤的人是什麼關係?”
“我們算是同學吧。”宮岩含糊的回答。
“同學?還算是?說清楚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和他妹妹是同學,和他是一個學校的。是這樣的同學關係。”
“他?你說的他是誰?叫什麼名字?”
“秦方。方圓的方。”宮岩從地上坐起來,看來一時半會兒這個叫陳凱的警察是不會走了。
“秦方,這個名字聽起來好熟悉啊。”陳凱盯著記事本,皺著眉頭。
如果他沒聽說過秦方,那就奇了怪了。經過上次的凶殺案之後,秦方這倆個字已經上了各大報紙,傳遍了大街小巷。人們在談論他的時候,前麵總會加上“天才”啊,“少年偵探”這樣的字眼。
“如果你想不起來我是不會嘲笑你的。”看來陳凱並沒有怎麼留意過之前的報紙,“我可以給你一些關鍵詞提示提示你,比如說‘天才少年’,‘少年神探’之類的。”
陳凱緊皺的眉頭突然打開,他恍然大悟的看著宮岩,嘴巴張的圓圓的。“秦方,對呀。你說的這個秦方就是報紙上一直報道的秦方?”
宮岩向他點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