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誰是誰的影子
“警官，小根他當時真的不在電梯裏，爆炸的時候是我在那裏。求求你讓我出去，帶我去好他。我知道他在哪裏了。”在商業街上向老崔和老畢求助的那個男孩突然站起來，在審訊室裏大喊。
老崔聽見男孩的叫喊，趕緊衝進審訊室。
“怎麼回事？你坐下！”老崔一邊問男孩對麵的女警察一邊把男孩按在了椅子上。
“我也不知道，崔警官。剛才他突然說了一堆奇怪的話，然後就站起來大喊大叫。”負責給男孩路口供的女警官驚訝的躲到了一邊。
“崔警官，求求你，快帶我去找小根。他已經醒了，不要讓那個人再問他了。他當時真的不在那裏。”
“不，當時在電梯裏的人確實是我。”男孩伸出的手突然彎曲下來，好像被一股很猛烈的力道按在了床上。緊接著，他的身體開始抽搐起來。
王世傑趕緊走到床邊，再次拿起那個銅砵。他一邊用木塊敲著砵，一邊把男孩叫醒。
“劉副局長。”老畢把劉建鴻叫了過來，“中午的時候，我和老崔在商業街那裏帶回來一個男孩，他也說過小根這個名字。”
“男孩？我怎麼沒見過？”
“一進局裏，老崔就把他帶到審訊室裏去了，當時我們看那個男孩有點語無倫次，以為他是精神有問題。”老崔再次看了看屋內的裝飾，“那個男孩不但說了小根這個名字，而且他說的那間屋子和這裏的裝飾一模一樣。我想他們兩個之間可能有什麼關係吧。”
劉建鴻低著頭正在納悶時，王世傑已經把男孩叫醒，取下了蒙在他眼睛上的白色布條。
“叔叔，你不是說警察都已經走了嗎？”男孩的聲音還有些微弱，但可以聽出來和之前的他所發出的兩個聲音完全不同。這個更平穩，像是正常人發出的聲音。
“他們是剛剛來的，負責把你的朋友們帶過來。”
“噢，是這樣啊。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叔叔。”
王世傑猶豫著，看著劉建鴻和老畢，等待著他們回答。
老畢抬起頭，看見男孩臉的一刹那，嚇得向後退了一步。那個男孩的長的和之前在商業街上看到的男孩一模一樣，就連那種困惑的表情都是一樣的。
“他們兩個中間，肯定有某種聯係。”老畢盯著男孩，驚訝的說。
“怎麼樣？在臉譜上查到關於他的信息了嗎？”女警站在審訊室外麵，手裏拿著咖啡，一邊給自己壓驚一邊透過玻璃看著審訊室裏麵的男孩。經過剛才的掙紮，男孩現在已經平靜下來，他坐在審訊室裏，無精打采的發著呆。
“沒有。”老崔歎了口氣，“他的身份證信息，戶籍信息，犯罪記錄，病例，臉譜上都沒有。”
“那這個孩子是個黑戶？”
“可能吧。看他分裂的這麼厲害，一定從來都沒有去醫院看過病。哎，可憐的孩子。果果，把筆錄拿過來，我進去問問。”
女警答應了一聲，遞給老崔一個黑色的記事本。老崔翻了翻上麵的記錄，然後轉身走進了審訊室。
“我剛才看了看我們的警花給你做的筆錄，你說你叫小根？”老崔把記事本往桌子上一扔，坐在了男孩的對麵。
“對。”男孩很幹脆的回答。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為什麼說小根已經醒了，你是說你自己嗎？你不是一直醒著呢嗎？”
“我不是說我，我是說的另一個小根。”
“聽著，孩子。我和我的同事都認為你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所以你說的另一個小根根本就是不存在的。現在你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住在哪裏，你的母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