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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大街分左右,有人笑來有人愁。時下的中國,貧富兩極分化,越來越嚴重。達官顯貴吃香喝辣,下崗職工無米充饑,這就叫天意弄人。可是,那些整天沉醉於燈紅酒綠之中的富人們就沒有倒黴的時候嗎?有啊,下麵這個故事就是一例,在一條巷子裏,不知是什麼東西,專門襲擊那些胡吃海喝的“達官貴人”。

清州市東北部有一條小巷叫魚腸巷,魚腸巷一頭連著公路,一頭連著安然裏小區。那條公路是清州市的主幹道,安然裏小區是清州市一個豪華住宅區,裏麵住著的都些有頭有臉的人。安然裏小區裏的人出入都坐車,可車子必須得在魚腸巷入口停下,然後步行穿過魚腸巷才能到小區裏。因為魚腸巷不但窄,而且七擰八歪,裏麵住的又都是些下崗職工,家家門口都堆了好多東西,車子根本過不去。

很久以前,魚腸巷裏還有路燈,後來,路燈就一個接一個地壞,最後一個也不亮了。到了晚上,魚腸巷裏總是一片漆黑,要是遇上陰天,簡直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這天晚上,安然裏小區11樓的方小玉正在看電視,她的“業餘老公”石油公司經理鄭大錢打電話紙她出去吃夜宵,她便穿上衣服下了樓。兩個人穿過葫蘆巷,打車直“大富豪酒吧”。

到“富豪酒吧”之後,兩個人找了個KTV單間,一邊唱一邊跳,跳到興頭上還在沙發上滾兩下子鬆鬆筋骨。折騰累了,兩個人要了一瓶“人頭馬”,一隻蒸海狗,連吃帶喝。吃完喝完,已是夜裏12點多了。方小玉摟著鄭大錢脖子:“好了,我該回去了,不然那個死鬼又該起疑心了。”鄭大錢啃了方小玉一口:“好吧,我送你。”說著話,兩個人就出了“大富豪酒吧”,打車來到魚腸巷。

這個時候,天陰得正重,巷子裏不但黑,還不時發出古怪的聲音。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往巷子裏走,方小玉一個勁兒哆嗦:“大錢,天這麼黑會不會出事啊?”鄭大錢壯壯膽子:“沒事,有我呢。”話剛說完,方小玉突然一聲怪叫:“呀!有東西咬……”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倒在地上。鄭大錢嚇得夠嗆:“小玉,你怎麼了?”剛一張嘴,就覺嘴唇被什麼東西叼住了,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鼻子嘴已經被封住,不大一會兒,他就覺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第二天早晨,有人在巷子裏發現了鄭大錢和方小玉,但他們麵部已經血肉模糊,死了。市刑警隊進入了現場,但卻沒有查明兩個人的死因。

鄭大錢和方小玉的死因還沒有查明,魚腸巷裏又接二連三地死了七八個人,這些人也都是麵部血肉模糊,死得慘不忍睹。經過調查,死者都是安然裏小區裏居民。這麼一來,事情就複雜了。為什麼安然裏小區裏的居民都慘死在魚腸巷裏呢?他們是死於意外呢?還是有人蓄意謀殺?市刑警隊為此做子大量工作,但一點頭緒也沒有。

刑警隊沒查出個所以然,流言可出來了,都說魚腸巷裏出了“餓鬼”,專吃安然裏小區有錢有權人的臉,嚇得安然裏小區裏的人到了晚上誰也不敢出門。安然裏小區裏的人不出門,魚腸巷裏照樣有人慘死。不過死的不再是安然裏小區裏的人,而是到小區裏辦事的。這麼一來,流言更凶了,說隻要誰跟安然裏小區裏的人掛上鉤,“餓鬼”也是照吃不誤。流言一傳開,誰也不敢跟安然裏小區裏的人接近了。這下,清州可亂套了。那安然裏小區裏住的都是市裏的人核,這些人在全市織起了一個無形的關係網,這張網一破,清州幾乎癱瘓。主要領導見狀,馬上給公安局打電話,讓他們在一個月之內必須查清魚腸巷死人的原因,不然從上到下一律撤職。

主要領導一下話,公安局張局長坐不住了,他知道,魚腸巷裏的案子是個無頭案,活神仙也破不了。可案子不破,飯碗子就得沒。張局長一尋思,幹脆懸賞破案,在網上發一條信息,誰能為破案提供重要線索,獎金10萬元。

信息發出去的第七天,一個幹瘦老頭敲開了張局長辦公室的門。老頭說他能破案,還不要獎金,隻不過得聽他的,先把局裏的幹警都集合起來。張局長開始不信,後來一想,反正也沒人能破得了案子,死馬當活馬治吧,便答應老頭,把幹警都集合了起來。老頭看看張局長:“人都來齊了,你給他們一人一瓶XO,一隻蒸海狗,讓他們吃!”張局長一聽:“老同誌,您開什麼玩笑呢,讓這些人喝XO,吃蒸海狗,那得多少錢啊?”老頭一抬眼皮:“要破案,就得舍得花錢!”張局長一聽,這老頭真是新鮮了,那就照他說的辦吧,反正自己也有日子沒喝XO了,正好借這個機會喝兩杯解解饞。於是給飯店打個電話,讓他們往局裏送XO,送蒸海狗,最好是帶鞭的。

不大一會兒,XO、蒸海狗就送來了。幹警們一看,一個個樂得都找不著北了,沒說的,吃!吃完喝完,幹警們還覺得沒過癮,一個個伸著舌頭舔著嘴等著局長再讓送。這時,老頭提著十多個水桶來了:“各位,剛才你們怎麼把東西吃進去的,還怎麼吐出來。”幹警們一聽,眼珠子全瞪起來了:“你是幹什麼?耍我們呀?”老頭一看,走到張局長跟前:“我這麼做可都是為了破案,他們要是不吐,案子破不了可沒我的事。”張局長一看,隻好點頭:“老同誌既然說了,那就吐吧,我帶頭!”說著,把手指頭往嗓子眼裏一捅,對著水桶就吐上了。大夥一看,局長都吐了,咱們也吐吧,一個個都學著張局長的樣子吐了起來。

老頭一看吐得差不多了,把水桶一提對張局長說:“好了,你把人安排好,十二點以後帶著麻袋到魚腸巷抓凶手去吧。”張局長早讓老頭給折騰蒙了,連忙點頭:“好好,十二點以後我派人帶著麻袋去抓凶手!”心說,帶著麻袋去抓凶手?這叫什麼玩藝?行了,就按你說的辦,到時候要是抓不著凶手,我非辦你個擾亂公共秩序罪,讓你死在號裏頭不可!

十二點終於到了,張局長叫幾名幹警趕到了魚腸巷。那幾名幹警打著強光手電到巷子裏一看,一個個全愣了,整整一條巷裏,遍地趴的都是死老鼠,那老鼠跟一般的老鼠不一樣,個兒有一尺多長,渾身上下全是黑毛兒,讓人看了直起雞皮疙瘩。幹警們正在發愣,那老頭從遠處的車裏走了出來:“幾位,這就是殺人凶手,快把它們都裝麻袋裏帶回去吧。”幹警們一聽,這就是凶手?你開什麼玩笑?跟我們回去把事情說清楚!

很快,老頭被幾名幹警“請”回了局裏,張局長聽幹警把情況一說,氣得嘴唇都綠了,剛要發火,老頭從把工作證掏出來了。張局長一看,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劉博士。張局長把火壓了壓:“劉博士,您憑什麼說,那些老鼠是殺人凶手?”劉博士不緊不慢,說出了他的道理。

原來,劉博士從網上看到清州市魚腸巷裏發生的怪案之後,就懷疑那些人的死與動物有關。於是,他專程來實地考察,對那些死者的情況進行了調查。結果發現,那些死者死前都喝了XO、人頭馬之類的洋酒,吃了蒸海狗等一些海鮮,死後又都是麵部血肉模糊。他通過仔細觀察死者,發現死者麵部殘存的皮肉上有細小的牙痕,於是他斷定,死者是被動物咬爛鼻嘴,因窒息和流血過多而死的。可是,致人死命的動物是什麼,它為什麼要去咬食人的鼻子和嘴呢?為此,劉博士做了一個實驗。他自己先喝了一瓶洋酒,吃了一些海鮮,然後又吐出來,在吐出的東西裏麵加上大量的安眠藥用小桶封好。到了晚上,他提著小桶來到魚腸巷,把小桶裏的東西都倒在地上,然後躲到暗外。不大一會兒,一群黑呼呼地東西從四麵八方湧了過來,眨眼工夫就把地上的東西都吃光了。等那些東西被安眠藥麻倒之後,他才打開手電,發現那些東西原來是大個兒的黑毛老鼠,足有二三百隻。於是他推斷,這些老鼠之所以咬人,是因為它們聞到了那些人臉上的散發出的洋酒和海鮮的氣味。為了證明這一點,他把黑毛老鼠拿到研究所去化驗分析,結果發現,這些老鼠的血液和骨髓裏含有大量酒精和一種特殊成份,這種成份是深海動物中特有的,人類可以用它來健腦,而老鼠食用它之後就不亞於人類吸食了冰毒,不但會上癮,還會變異成異常凶猛的“癮老鼠”。這些“癮老鼠”平時生活在魚腸巷各個角落,一旦遇到帶有洋酒和海鮮氣味的人從巷子裏經過,它們就會向他們瘋狂進攻,啃食他們的鼻子和嘴,因為鼻子和嘴裏海鮮和洋酒氣味最濃的地方。成百隻的老鼠同時啃食一個人的鼻子和嘴,這個人肯定會先窒息後流血過多而死。於是,劉博士自告奮勇來到公安局,讓幹警們喝洋酒,吃海鮮,然後再吐出來,又在嘔吐物中加了毒藥,毒死了一批“癮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