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副受欺負的孩子見到大人的樣子讓我有些哭笑不得：“怎麼了?”
“那群天殺的強盜，您還不知道嗎?”
“我知道了。我也真是為這事兒來的。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兩件事要問你。”
總代表連連點頭：“您問?”
“練兵用的訓練場在哪兒?”
聽到這個問題，總代表露出一副氣憤又無奈的表情：“哎，別提啦。這幫子人，根本就不成。當初建的時候，我就說，得有練兵場。可是他們都說可以在北邊小要塞練兵，還說人手少時間緊來不及，就沒建。”
這樣的理由把我氣得笑了出來：“沒時間沒人手建練兵場，卻有時間有人手建教堂?”
或許是涉及神靈，總代表隻是訕訕的笑了笑，沒接話。
“你們這兒往北走上半天才能到小要塞，一來一回就是一整個白天。去那兒練兵，你們是打算讓農兵在那邊長住?”
“你們應該也很清楚，遇到小規模的襲擊，北邊根本來不及支援你們。可是遇到大規模襲擊，你們首先也要有能力支持到援軍到來才行。你覺得，靠一群沒受過訓練的農民做得到?”
總代表又是訕訕的一笑：“後來我們也商量過這事兒，簡單的格鬥訓練，在村中心這個廣場上就可以。隊形訓練什麼的，去到外麵輪休的田裏進行，等訓練完了，再翻一遍地。”
這也不失為一個替代方案，隻不過，簡陋得可以：“所以你們完全不打算訓練射手和騎兵?”
“這……您也知道，咱們多是逃難的，手頭緊。騎兵和射手……再等兩年吧。”
雖然不太滿意，但這也是實情，我也隻能接受：“圍牆下要準備幾座武庫，至少也是武器架，放一些真正的武器，哪怕隻是標槍短矛。不然，你們的農民真打算用鋤頭和敵人作戰?”
這一次，總代表沒有推諉解釋，直接點了點頭：“我會盡快處理好。”
“我聽說你們派了人追蹤那些強盜，有消息了嗎?”
總代表搖搖頭：“一直都沒有。”
“鐵匠鋪你們總有吧?”
“有的。”
“我帶來一批從戰場上收拾下來的東西，交給你們，修理一下，你們自己留著用。”
看到總代表先是兩眼放光，隨後又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再次開口：“我先聲明，那是用來增強這裏武備力量的，屬於公共財物，如果有人動什麼心思，最好別被我知道。”
總代表吞了口口水，抬起手揉了揉額角：“我懂，我懂的。”
“那行，這段時間我都會在北邊，有什麼事可以去找我。”
聽到我的話，總代表露出驚訝的表情：“您不要在這邊住上幾天?”
我看了他一眼：“我帶來了四百多人，你這兒有地方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