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站在鏡子前,臉蛋兒漲的幾乎滴血,雖然早就知道司空長庭不會輕易的放過她,但是也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羞辱她。
一股難堪的情緒脹滿胸口,安白一把抓住衣料的肩帶想要扯下來,下一刻又像是想到什麼是的忽然停住動作,思想劇烈的掙紮。
最終理智的一方勝出,安白深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走出衛生間。
臥室裏,男人慵懶的斜靠在沙發上,輪廓深邃的五官被臥室的燈光更添上幾許冷色,他慢條斯理的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邪肆的猶如她初見他的那天晚上。
場麵熟悉的令人心髒發顫,不太美好的記憶像是閃電一樣在腦海中劃過,安白忽的想起,今天是他們結婚兩周年的紀念日。
薄情的唇輕抿了一口紅酒,男人眸光不加掩飾的欣賞著她的美麗:“送你的,喜歡嗎?”
安白纖長的手指攪在一起,貝齒咬的嘴唇幾乎出血,兩年來司空長庭幾乎用盡手段看她出醜,無時無刻的不在羞辱她!
可是麵對他,她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選擇妥協。
僵硬的臉上擠出一抹牽強的笑,安白柔聲說道:“我忘記給你準備禮物了。”
“禮物?”男人嗤聲冷笑:“兩年前你不是就已經準備好了嗎?”
大手猛的扯開斜掛在身上絲質黑緞睡衣,男人精壯的胸膛躍入眼簾,麥色的皮膚上,肌肉緊實紋理優美,唯一的突兀就是胸口處一條猙獰的傷痕。
安白霎時間變了臉色,下意識的就想要逃走。
司空長庭哪裏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幾乎下一秒已經從沙發上起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
兩人身體不受控製的跌落在身後的大床上。
安白別開視線,一刻都不敢放在近在咫尺的傷痕上,她哽住的嗓子幾乎發不出聲音:“讓我走。”
貼近的胸口傳來一下同尋常的起伏,男人冷笑一聲一把抓住她垂落的長發,逼著她直視:“怕什麼? 你不應該挺高興的嗎?”
安白倔強的神情瞬間崩潰:“司空長庭,你究竟想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是不是隻要我死了,你才能放過我?”
提到死這個字,麵前的男人忽然變了臉,俊美的臉上表情陰戾:“死?太便宜你了,你所欠下的債,我都要讓你活著償還!”
他的聲音落下,一股大力從上而下壓迫著安白的頭頂,冰涼的唇瓣貼上他胸口的滾熱的傷痕,燙的她心底一陣抽搐般的疼……
雲天別苑另外一層房間裏,小傭人把安白的種種事跡添油加醋的哭訴了一遍。
司空長櫻精致的臉上劃過一抹陰狠:“安白那個賤人竟然敢跟我搶東西!她還真把自己當成司空家的少奶奶了!”
小傭人在安白哪裏挨了兩巴掌,這會正恨不得她沒有好下場,接著說道:“就是,少爺不但沒有懲罰她,還鼓勵她有做少奶奶的風範?”
司空長櫻聞言,像是見了鬼一樣的睜大眼睛:“你說我哥鼓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