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進攻野人山的時候,女人倒是獵捕了不少。但即使再多的女人,也有被殺光的一天。
“該死!你怎麼不早說!”諾莎醉眼迷離的有些後悔,氣憤的埋怨,“現在怎麼辦?長夜漫漫的,我怎麼睡覺?”
“——”利鈍滿臉的苦澀,心裏暗罵諾莎虛偽。
雷蒙在山上的時候,諾莎裝出一副勤奮修煉巫術的模樣。隻要雷蒙離開野人山,諾莎就像發了瘋似的胡作非為。
諾莎敢於這樣做,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在野人山的所有人中,正常的人不多,打小報告這樣的事情,基本沒人會做。
魔奴、魔將,這些人都生活在山峰的外圍;那些魔巴也都遠離雷蒙的大屋。真正能接近雷蒙父子的,隻有紀綱、利鈍等少數人。
像很多君王一樣,雷蒙也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怪人。安全,是雷蒙優先考慮的首要問題。
“都怪我不好,沒有事先提醒!要不你先忍耐一晚,我明天白天出去轉一轉,幫你抓幾個像樣的女孩回來!”
“像樣的女孩,還是像樣的野人?”諾莎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大聲吼叫道,“進攻卡瓦博格峰的主意是我想出來的,為什麼魔王把我一個人丟在野人山看守家園!這破地方,有誰會在意?”
想想那些古武女孩的豐腴白嫩肌膚,諾莎抓了抓襠部,渾身燥熱難受的要死。
習慣了細皮嫩肉香香甜甜的女子,諾莎又怎麼可能去摟抱著毛乎乎的野人睡覺呢?這野人山周邊,哪裏有什麼女孩子,即使找到女的,也都是四五十歲,像從土裏刨出來的木乃伊一樣,諾莎又哪裏有絲毫興趣呢?
雷蒙率領魔巴大軍攻打卡瓦博格峰,卻偏偏把兒子和利鈍留下。剩下一群老弱病殘,守護著這清冷的大木屋。
諾莎這樣荒*成性的年輕人忍受不了,連利鈍都很是不滿。
來到野人山已經有幾個月了,除了恭維奉承之外,利鈍什麼事情也沒做。
枯燥乏味的生活,讓利鈍抓狂;但想想私自離開的後果,利鈍又不敢。
“說話啊!想辦法啊!”酒精的麻醉,讓諾莎平靜了片刻,知道再多的抱怨也改變不了留守的現實,諾莎大聲的命令。“你占卜一下,看看我父親什麼時候回來!”
在諾莎看來,父親回來的時候,一定會帶著大群的女人。想想那些一絲不掛的女人,諾莎雙手支撐著床鋪坐直身體。
“好!我占卜!占卜!”諾莎滿眼通紅的盯著自己,利鈍即使想蒙混過關也做不到了。從口袋裏摸出隨時都會帶在身上的占卜用具,神色鄭重的占卜預測。
“嘩啦——嘩啦——”獸骨製作成的占卜用具,在利鈍的手中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咯吱——嘩啦——”
“咯吱——”
“噗噗——”
距離大木屋較遠的周邊營帳中,發出了一聲又一聲砍瓜切菜般的聲響。
沒有哀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本就毫無戰鬥力的魔巴,乖順的像綿羊一樣倒伏在寒大千等人的腳下。
進攻者太強,留守者太弱,一邊倒的屠殺在漆黑的夜色裏展開。
像諾莎一樣,被雷蒙留在野人山峰頂的魔巴們,也像棄婦一樣,在落寞和抱怨中喪失了警覺。
重壓之下的魔巴,難得的放鬆幾天,沒想到,這一想法,讓他們永遠的放鬆了。
一刻鍾不到的時間,除了蟲鳴之外,野人山的山頂隻剩下凶神惡煞的二十一人。
寒風獵獵作響的吹拂著寒大千的衣袖,肆意搖擺著歡快的慶祝這難得的勝利。死的那些人,到底該死不該死,寒大千懶得去思考。
唐竹佳和周誌春有些羞愧的不敢於寒大千直視,從剛才進攻的情況來看,的確不需要什麼謹小慎微的觀察!
令唐竹佳和周誌春不解的是,難道千山滅就逃到了這樣的地方,就藏匿在眼前的二層木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