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親馬上就回來?”醉眼朦朧的諾莎聽利鈍講完,整個人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利鈍雖然沒多大本事,但占卜的能力還是很強的。看著利鈍連著占卜三次,卦麵一模一樣,聽完利鈍的解釋,諾莎即使再怎麼懷疑,也急忙下床。
“死而後生?這是什麼意思?”看著諾莎慌裏慌張的穿衣服,利鈍感覺到一陣陣的後背發冷。從占卜的卦麵來看,這可不是什麼好的卦象,凶險萬分,九死一生。
“蓬——”
諾莎剛剛穿好褲子,利鈍還沒來得及收起自己占卜用具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兩人連喊一聲的時間都沒有,神色冷峻的寒大千已經站在麵前。
“你是——”
“啪啪——”
“啪啪——”
諾莎和利鈍剛想開口詢問,兩人的臉上突然傳來火辣辣的感覺。雙膝一麻,渾身酸軟,兩人先後跪在了寒大千的麵前。
二層的木樓,在二十一位高手眼裏,屁都不是。稍稍探查一下,發現整幢樓裏隻有兩個人。
為了提防千山滅逃跑,寒大千吩咐手下把木樓圍得水泄不通。確定萬無一失之後,才一個人從樓梯口走了上來。
本以為會有一場惡戰,本以為會直接麵對千山滅和雷蒙的寒大千,在推開房門的刹那就失望了。
一個滿臉醉意的年輕人,一個雖然年紀很大,但卻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老人。但能居住在這木樓裏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周誌春和唐竹佳在諾莎跪下去之後,悄無聲息的進了房間,四處查探一番之後,兩人一人站在窗口,一人站在門口。
寒大千沒有急著殺人。
沒有抓捕到千山滅,也沒看到雷蒙,那自己的任務還是沒能完成。寒大千滿腔的憤怒,全都發泄到了諾莎和利鈍的身上。
木屋四周已經沒了活口,想要知道千山滅和雷蒙的消息,隻能靠眼前這兩個人。如果不是為了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消息,寒大千真懶得跟兩個渣一樣的男人講話。
從寒大千走進房間開始,話都沒講一句,諾莎就被劈裏啪啦的扇耳光,即使再怎麼糊塗,諾莎也知道來者不善。雖然心裏把寒大千的先人,特別是女人問候了一遍,但臉上卻不敢有絲毫的表現。
眼角瞥視一下寒大千、周誌春、唐竹佳的裝束,諾莎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但喝多了酒的諾莎,再加上寒大千的一頓毆打,此時此刻什麼都想不起來。
利鈍沒想到自己占卜的這麼靈驗,看著滿臉殺意的寒大千,臉色蒼白的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魔巴最害怕的進攻,就是這種麵對麵的對峙。寒大千那鬼魅一樣的出手速度,讓利鈍想想就害怕。
“傷天害理!”看到那赤身裸體,血汙凝結成黑紫色的女人屍體,寒大千很自然的把諾莎和利鈍想象成地主老財家的惡少和旺財。“真應該直接捏死你們!”寒大千厭惡的看了諾莎和利鈍一眼,心裏暗暗的為兩人判了死刑。
利鈍很想說,那不是我殺的,難道你沒看出來嗎?但這樣的話,隻能放在心裏,說出來是萬萬不敢的。
唐竹佳和周誌春冷漠的看著,沒有絲毫的心情插嘴。看到屋中的人不是千山滅,兩人剛才那羞愧的心情緩解了很多。
唐竹佳甚至想,剛才殺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雷蒙的人。如果搞錯了,那就有意思了。
“你們是雷蒙的什麼人?”唐竹佳想到的問題,也恰恰是寒大千所擔心的。厭惡的看了諾莎和利鈍一眼,冷聲警告道,“給我如實講,否則你們會生不如死!”
“講!講!馬上講!”諾莎可不能任由利鈍胡說,急忙接口道,“我們是給雷蒙看守家園的仆人!那死的女人,是雷蒙的妃子。雷蒙帶領手下出去了,這死婆娘勾引我上床。上床也就罷了,搞完之後,她居然想殺我滅口!幸虧我利鈍叔叔人好,關鍵的時候救了我的性命!我倆躲在屋裏,就是商量這怎麼善後和逃跑。雷蒙作惡多端,我們也不想呆在這裏找死啊!”
稍稍恢複冷靜的諾莎,情真意切的把雷蒙詛咒一遍,什麼天打雷劈之類的,全然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