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白取下血液樣本,又再次緊緊的盯了盯手印,便轉身向那個唯一敞開的窗戶走去(“狗尾巴”顧清仍在緊緊跟隨中)。
“:七點二十進入房間.......顧清,你還聽到了什麼消息?”孤白摸索著窗戶的縫隙,訊問著正在打哈氣的顧清。
“:哈....啊.............欠.......嗯.....消息麼?......嗯.......有!那個女人說當時學校裏隻有她一個人,因為保安不在學校裏的監控就二十四個小時開著,她還說她是從四樓下到三樓樓梯口時聽到自習室裏傳出了聲音,以為是小偷就決定去查看......嗯........哦!她還特意強調了她在進入房間後看到這扇窗戶打開著。”顧清先指了指另一個方向,隨後又指了指窗戶。
“:........你是說她在進入房間後就看到窗戶已經開了?”孤白再次詢問。
“:嗯......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顧清點了點頭確認了情況。
已經打開了,也就是說在7:20之前凶手就從外打開的窗戶進入房間,而在他進入房間時,那位女士也在恰好下到三樓並聽到了聲音從而往自習室的方向走,所以在女士進來時凶手急於逃脫就沒時間關上已經打開的窗戶。那也就會在慌亂中不小心留下沾有死者血液的手印。如果女士提供的線索確實屬實,那這種推理就是正確的。但事情若真如以上所想,那之前的推論就想的過於複雜了。凶手既然能如此出色的把屍體上的痕跡隱藏好,那也就能十分縝密的把其他事情計劃好,像剛才這種基本又致命的錯誤就這麼輕易又顯眼的出現在了警方和一個突然出現的女性的麵前未免也太不可能了。
.........等等!突然出現.......如果.....那位女士不是突然出現呢................
孤白的眼神越發深邃,腦袋裏的思緒也隨著自我的猜想變得逐漸清晰。左手開始有意無意的把玩著手裏的玻璃球。這顆玻璃球是顧清與孤白初遇時孤白就待在身上的,這麼多年的習慣一直沒變。隻要出現這個動作,顧清就知道,案子的基本情況怕是已經被他掌握了。二人此時都不在說話,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了孤白白皙的臉上,越發耀眼;也同樣的照在了顧清的心裏,越發朦朧。隻是他的心到底為誰朦朧..........(不用說你們也知道~~~~~~)
“:叩叩叩!”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思緒,一位警員輕步走進屋裏,看向屋中的二人“:顧先生,孤先生。張隊把報告送過來了,請你們看一下。”警員從包裏拿出報告遞到孤白手中,“:....好的,我會看的。”孤白翻看起報告,仔細查看著張爽所說的證據。
“:嗯...........所以....小白,你發現了什麼?”顧清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的訊問孤白(心虛神馬的......你們都懂得~~)“:嗯,是發現了。不過.......在這之前,我想.....我們應該先去見見一個人。”孤白收起了報告,大步走向門口。
“:誰啊!”顧清連忙追問。
“:劉霜的女兒——嚴蘿。”孤白拿著筆記本,一邊低頭寫著什麼,一邊大步的朝嚴蘿所在的班級走去。
“:那......這事兒...誰來問啊!”顧清略微無措的問著。
真不是他多事,他自己不會說話,情商低的能被人打死。孤白又是社交障礙者,打死都不會詢問別人。現在就他們兩個人,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啊!(這是什麼比喻啊)
孤白聽到這話,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目不轉睛的盯著顧清。
顧清被這一下子也嚇著了,直愣愣的跟孤白對視。半天,孤白才對顧清招了招手讓他過來,顧清聽話的湊近孤白,聽孤白在他耳細語,感受他溫熱的呼吸,耳尖不禁紅了起來。(就是孤白教顧清怎麼問,顧清自己意淫了)
不得不說,發生了這種命案,校長還能讓學生來這裏上學,該說他無所畏懼呢?還是心大啊!
這邊,張震離開後。劉霜便開始整理她的東西。她不斷地揉著左手腕,以此來緩解手腕因被迫提拉而形成的疼痛。手勁真大啊!劉霜心裏感歎著。
“:叮鈴鈴~~~”電話在桌上響起。
“:喂?....哎,丫頭啊!怎.......什麼?他們.....過去找你........有什麼你就說什麼,千萬別忘了人家教你的話..........別緊張......沒事的,你隻要把該說的說了你就什麼事都沒有.........別緊張啊!.......沒事....真沒事。好....那你去吧!千萬要記住說人家教你的話。”劉霜掛斷電話,心緒萬千。
丫頭見識淺,膽子也小。可不能三兩句就被人套裏頭了。
不行!我的問問人家。這件事絕對不能漏。
“:你就是嚴蘿同學?”顧清看著教室裏的某個角落滿臉笑容的詢問著。
“:是........我就是。”一個十六七歲略顯單薄的少女匆忙收起電話,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出了教室。
“:你好,我們是xxx警務院的xxx調查小組的成員,根據最近的調查,我們發現您在案發當天曾停留在案發現場附近。所以向您詢問一下當時的情況。”顧清念著孤白教他的話絲毫不覺得尷尬。
“:好....好的。”嚴蘿緊張兮兮的把目光放在顧清與孤白身上,手指不自覺地搓著。
而孤白,自從嚴蘿出來後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