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聽到了腳步聲。
整個校園裏隻有她一個人,不可能是樓下保安,保安昨天才生了病,估計三四天才能回來工作,整個學校都由電子監控監視,不可能再有什麼人了。劉霜越想越不對勁,之前的猜測的可能性也越來越大,怎麼辦!聽腳步聲應該是個男人!若真的是小偷,我也打不過啊。這.....這怎麼辦啊!
室內的腳步聲依舊響著,劉霜也依舊站在門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了,腳步聲終於消失了,過了一會兒,劉霜見沒有再響起腳步聲,便拿出隨手放在衣兜裏的壁紙刀緩緩的推開了門,並迅速的打開了燈。
室內空無一人,桌椅照常擺放著,隻有一扇窗戶打開著。劉霜在室內走了一圈,並沒有什麼東西不見了,難道?他是見沒什麼東西可偷就去了別的地方。劉霜有些幼稚的想。但照目前的情況也就隻有這種可能最合理。劉霜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收起了壁紙刀,又四下掃了幾眼,最終把目光鎖定在垃圾桶上。
“:剛才的聲響不會是再翻垃圾桶吧?”劉霜默默的走到垃圾桶旁,緩緩的打開了垃圾桶的蓋子。
裏麵隻有一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垃圾袋,垃圾袋裏麵裝了什麼不知道,但看著東西就不少。劉霜不以為然的看了看,沒什麼特別的。於是準備合上垃圾桶蓋,可就是這麼一轉頭,劉霜看到了印在垃圾桶反麵的一個鮮紅的手印。劉霜心裏猛地一顫,上麵的液體還沒有幹,一小股鐵鏽味衝著劉霜襲來。
這.........這是血!
劉霜的目光再次轉向那個鼓鼓囊囊的黑色塑料袋,瞳孔睜的越來越大。手開始劇烈的哆嗦,冷汗再一次從額頭上滑落,之見那個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不知何時已經滲出了一些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變得晶瑩剔透,緊接著跟著出來的便是幾絲黑色的頭發絲,幾片指甲和一塊斷指。劉霜全身哆嗦的看著一切,一個腿軟倒在了地上,不猜也知道了那個大袋子裏麵到底裝了什麼。
這............這.......這是!
劉霜的眼前似乎都被那抹紅色占據,鐵鏽味充滿整個大腦,讓劉霜再也無法思考。惡心感鋪天襲來,劉霜跪在地上幹嘔了幾聲,唾液隨之滴到地上,而後她終於堅持不住了,捂著被淚水打濕的臉大叫起來。紅色的液體順著垃圾桶的細縫流到了地板上,還帶著一些類似肉渣的東西,風順著唯一打開的窗戶呼嘯而入,鐵鏽味頓時充滿了整間教室,掛在牆上的鍾表滴答滴答的響著,時間定格在了七點五十三分。
“:......那裏麵裝著的就是屍體吧?”張震頓了一會,隨後提出了第一個問題。
劉霜默默的點了點頭,手也開始止不住的哆嗦起來。
“:你當時是在三樓樓梯口聽到的聲音麼?”張震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劉霜再次點了點頭。
“:你是在門口聽到了腳步聲麼?”張震提出了第三個問題。
劉霜第三次點了點頭。
“:你確定能聽到的是一個人的腳步聲麼?”張震提出了第四個問題。
“:對!就是一個人的。而且應該是一個男人。”劉霜肯定的回答著。
張震又問了劉霜幾個問題,劉霜也支支吾吾的答了出來。
“:最後一個問題,您進入房間後看到窗戶已經打開了,是嗎?”張震問道。
“:是..是的。我進到裏麵時看窗戶已經開了。”劉霜答道。
“:.......嗯,好!那麼謝謝您配合我們的工作,如果以後還有什麼麻煩您的也請您多多諒解,盡力配合。”張震說完了結束語的套話就起身準備離開。
“:.........警....警察先生,請等一下。”劉霜猶豫了一會,突然叫住了準備走的張震。
“:有什麼是麼?”張震轉身詢問劉霜。
“:那....那個,我記得我進入房間的時候,隱約看到時間是7:20,剩....剩下的.....我....我隻知道這些.....”劉霜支支吾吾的向張震有提供了一個線索。
“:……好,我知道了。嗯……您能確定是在那個時間段進入房間的麼?”張震再次確認著。
“:是……是的。”劉霜猶猶豫豫的確認。
“:好的。也是非常感謝您剛才提出了寶貴的時間線索,如果您還想起什麼重要的細節,也請您聯係我們。”張震對劉霜道謝著。
“:好……好的。”劉霜點了點頭。
另一邊。
“:七點二十?……你沒聽錯?!”正在研究垃圾桶的孤白聽到打小報告的顧清說出了這句話臉上頓時充滿了懷疑。
“:真的!千真萬確!我就聽到那女人說她是七點二十進入房間的。”顧清極力反駁著,好讓孤白相信他的耳朵並沒有毛病(事實真的是這樣麼?)。
“:七點二十麼……麼?”孤白聽完顧清的話有些意味深長的念叨著。
孤白沉默著,轉頭看向垃圾桶蓋上那已幹的血跡,血液已手印的形狀出現,說明是凶手在處理屍體時完全處於緊張匆忙的狀態。出現這種情況也就隻有兩種原因,一是凶手毫無時間觀念,把大部分時間都用於處理屍體和銷毀痕跡,以至於埋藏屍體的時候被外來事情打斷,慌張中把手印留下。二便是凶手第一次殺人,顯然沒有太多經驗,也就不會太過仔細的消除痕跡,注釋他在慌忙中把手印留下。不過,按之前的推理來看,這兩種原因不可能在凶手身上出現,那也就不排除凶手故意留下這種證據來擾亂警方的判斷,當然,前兩種可能,也不能就此排除。
在沒有找到充分的證據前,一切都不能排除,一切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