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一次和任毅峰兩人的交心之談過後,似乎有一些東西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也說不上來是有一些怎樣的變化,但卻著實讓曉尋感到了這其中的不自在。照理說,曉尋年紀雖不算大,但也是跟驢友們走南闖北,見識不少了,可不知為什麼,見到任毅峰就不自覺的臉紅不已,無法控製。也就因此鬧得她不太敢出去。
“落日繡簾卷,亭下水連空。知君為我新作,窗戶濕青紅。長記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煙雨,杳杳沒孤鴻。認得醉翁語,山色有無中。
一千頃,都鏡淨,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葉白頭翁。堪笑蘭台公子,未解莊生天籟,剛道有雌雄。一點浩然氣,千裏快哉風。”
“拜托!成紀凡!你能不能不要在這裏念這麼酸溜溜的詩詞!”
“這哪是酸詩啊!這可是宋代大文豪蘇東坡的詞呢!怎麼樣?他寫的可是你最喜歡的江南水鄉風光哦!”
“還說不酸,你看看這句‘長記平山堂上,欹枕江南煙雨,杳杳沒孤鴻。’寫得多憂鬱啊,明顯的傷感之懷,總讓我感覺到很悲傷!你要念詩,到外頭去,別霸占我的位子!”
“哎呀!曉尋尋,你不要這麼小氣嘛,不就是嫌棄我霸占了你的藤椅嗎?你不要這樣品讀這首名詞吧!不要這樣啦!你就讓我享受一回不行嗎?哈,乖!”某人仍不自覺的“挺屍”在藤椅上。
“嘿嘿,是嗎,你還知道自己是霸占了我的位子啊!那還不起來,啊!”最後一記高分貝亮嗓驚起了某人。
“啊,曾曉尋,拜托你能不能溫柔點!女孩子就該有個女孩子的樣子啊!真是的!不要荼毒我的耳朵啊!”某人說完還誇張的揉著自己的耳朵。“就你這個樣子,還有誰敢要啊,成天跟個男人婆似的!”
“是嗎?嗯?!”
“啊,不是不是,你溫柔,你非常的溫柔,真的!女俠,還請手下留情!啊!”殺豬般的嚎叫響起很久。
半晌過後·····
某人閃著無辜的鳳眸,左手作捧心狀,“曉尋尋,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真是太傷我心了!竟然直接就把我踹了下來!”
曾曉尋抱著本書窩在藤椅上,懶懶的斜著眼睛看著正趴在鋪了地毯的地板上作活寶狀的某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看女孩兒不為所動,成紀凡也就不再耍寶了,坐起身子來,一本正經的問道:“曉尋,你跟我說實話,那天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是什麼人?為什麼他讓我感到一股莫名的壓力?我看他的氣質不凡,絕對不是你所說的普通畫家那麼簡單吧?”
聽閨蜜說到這個,女孩兒也收起一副懶散的樣子,十分認真的思考起來。“我也不太清楚他的身世,不過他真的不是壞人,他是為了一個深愛的女孩兒搬過來的。我覺得心中有愛的人,絕對不可能是壞人!”女孩兒一臉認真的回答到。
“女孩兒?什麼女孩兒?是上次跟他一起過來的女孩兒嗎?”成紀凡聽到這兒,雖有所掩飾,但仍然明顯的令人察覺到急切地問道。
這顯然無法瞞過精明的曉尋,“嘿嘿,有奸情,說,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嗯~”
“沒,沒有,怎麼可能呢?我可是才見人家一麵呢?你想太多了!”
“是嗎~?”
“當然·····”一聲實在不怎麼清晰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