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野心現端倪,棲鳳四豔赴京城(1 / 3)

話說朱棣領旨出征,終於離開了皇宮。但是朱棣也明白皇上對自己根本就不放心,張芮,謝貴都是皇上的親信,派他們二人任副都督,分明是在鉗製自己的權利,看來取得皇帝的信任,還有很遠的路要走。

朱棣一邊為北伐準備著,一邊暗地裏向身在南京的於霖發出了消息:本王已出宮,你立即飛鴿傳書北平。京城尚有不測風雲,你也立即著手在京城培植一些親信,打探消息。

蒙古鐵騎入關,本來就打算搶掠一番便回去,一聽到燕王率兵出征,很快就主動退回了關外。

朱棣北伐之戰一路凱歌。另一方麵,於霖在南京培植燕王的勢力卻遇到了很不順利。

這一日,於霖帶著厚禮來到當朝鴻臚少卿薛嵩的府上。由於先前於霖已經多次前來送禮,跟這個人接觸比較多,所以他打算從薛嵩身上下功夫。

薛府的大門,於霖已經踏過很多次了,每次來都帶著厚禮,開門的,領路的都有打賞,府上下人對他也是客客氣氣,一見是於霖,立即上前滿臉堆笑的討好:“原來是於老爺,您找我們家老爺?小的這就給您通傳。”

薛嵩出來之後,雙手一打拱道:“原來是於賢弟,多日不見,想煞愚兄了。”

“薛兄,今日上門,是因為在下日前無意之中,等到一幅唐朝張旭的草書。小弟是個粗人,不懂得舞文弄墨,所以想請薛兄代為鑒定一下真偽,望薛兄勿辭一勞。”

“哦?張旭的草書?賢弟快拿出來我看看!”

於霖從身後取出一個卷軸,緩緩展開,隻看得薛嵩兩眼發直:“啊!果然是真品,張旭為人灑脫,狂蕩不羈,字如其人,果然是世所罕見啊。哈哈,想不到,是人所說與‘李白醉酒、裴基舞劍’並稱‘三絕’的‘張旭狂草’,薛某今日竟然能一飽眼福,真是大慰平生啊。”

“看來薛兄對字畫是頗有研究啊。”

“嗬嗬,見笑!見笑!略知皮毛而已。”

“薛兄不需過謙,小弟是個粗人,要這些字畫也沒什麼用,如果薛兄不嫌棄小弟小家氣,小弟就將這幅字贈予薛兄,還望薛兄笑納。”

“使不得,使不得,如此貴重之物,愚兄萬萬不敢據為己有。”嘴上這麼說,眼睛卻是盯著字放光,恨不得直接把這幅字吞進肚子。

於霖心裏暗暗發笑,但是臉上卻是不露神色,道:“薛兄何必謙讓,小弟隻是一介武夫,不懂這些書法字畫,這字放在小弟這裏,可當真是糟蹋了。更各何況,上次在朝堂之上,薛兄與眾位大臣共同保我主公燕王殿下出征北疆,在下還未來得及答謝薛兄。”這下於霖直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啊?”薛嵩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賢弟是燕王殿下的人?”

“不錯,小弟正是燕王殿下的兩名貼身侍衛之一。這次燕王殿下對薛兄的保薦之情深感於懷,故命小弟送來這幅字,聊表心意。”

“愚兄明白了。愚兄當日在朝堂之上,隻是隨百官而言,無甚大功。張旭的草書如此珍貴,賢弟此來絕不會是僅僅為了答謝保薦之事。說吧,燕王殿下有何吩咐,隻要在下力所能及之事,定當效勞。”

“好,大哥果然是聰明人。我家王爺深知樹大招風之理,現在王爺在朝中又擔任要職,深恐有人在皇上麵前進饞言,我家王爺也就是想煩擾大人留意一下,給通個氣,也好有所準備。”

這薛嵩原也不是什麼善類,一聽這話,立刻就知道於霖所說的意思。但是他也深知,這個於霖能成為燕王的貼身侍衛,武藝定然了得,自己一個文官,諾是現在不答應他,難保會沒滅口。罷了,不如如此這般這般。

“既然王爺有所差遣,下官自當盡力。不過煩請賢弟在王爺麵前美言幾句,事成之日,還請王爺提點提點。”

“好說,好說。既然如此,小弟這次前來的任務也就達成了。小弟就不打擾了,告辭。”於霖心想:這個薛嵩倒也識時務,看來他也知道我掌握著他不少的罪證。

“恕不遠送了。”薛嵩也很客氣。

於霖前腳剛出了薛府的大門,就隻見薛府裏麵走出來幾個人,個個身手矯健,一看就知道都是練家子,而且武功不弱,饒是於霖武藝高強,盡然沒有半點察覺。

這幾個人一路遠遠的跟著於霖,走到一處僻靜小巷的時候,為首一人一身長嘯。於霖渾身一驚,環視四周,自己已經被十來個蒙麵大漢所包圍。於霖即刻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拔劍在手,厲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來人根本沒有回答,隻見一個為首之人手一招,十來個大漢一起舉刀衝著於霖便砍。隻見於霖長劍一抖,向著一個大漢直刺過去,身形一閃,不但大漢身上立刻出現一個血窟窿,眾人的刀也紛紛落空。未等他們收刀,於霖劍鋒一轉,大口一聲“拆手!”又有三人手上被長劍劃過,大刀落地。帶頭之人眼看著十來個大漢,轉眼之間,便一死三傷,走上前來拍拍手說:“哈哈,真不愧是華山派羅熵的首席大弟子,華山劍法當真是爐火純青啊,今日老夫算是開了眼界了。”於霖收劍護身,深吸了一口氣,暗暗調息。對方十來個大漢雖然武功不是很高,但是訓練有素,招式互相配合,著實難以應付,剛才兩招自己都出了全力,雖然予敵重創,但是自己內力也消耗很大。於霖收了收內力道:“閣下能一眼看出在下所用的是華山劍法,並且說出我的身份,足見閣下也絕非武林中泛泛之輩,敢問閣下是高姓大名?”說是快,那時急,就在於霖回收內力說話的當口,對方突然單手一揚,隻見寒光一閃,一枚暗器直射而來,於霖情知不妙,自己中了對方的計,隻得猛提一口真氣,身形拔高數尺,勉強避開了這枚暗器。對方雙手一翻,一股真力滾滾而來,於霖身在空中,根本避無可避,剛才又是勉強提的真力,毫無還手之力,胸前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掌。於霖隻覺得胸中氣血翻騰,一口鮮血噴出數尺,足見對方內力深厚,絲毫不遜於自己。於霖情知拚下去,自己根本任何勝算,於霖隻好忍著傷痛,借著對方的掌力,身形向後激射數丈,強運內力,拔腿狂奔,一路向北,狼狽不堪。

於霖深知自己身份已經暴露,回南京城也不可能完成任務,隻好先會北平再做打算。但是他終究重傷在身,逃出南京城也不知道多遠,當遠遠看到前麵有一個小村莊的時候,隻覺得眼前一黑,不醒人事。

當於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暗暗運了口真氣,強壓住身上的內傷,走到前麵的小村莊,潛進一戶農家,找了一點吃的東西,留下些銀子,繼續向北平走去。

再說燕王朱棣領軍北伐,不費吹灰之力,便趕走了蒙古人,穩定了北方的形勢。但是燕王現在已經知道建文帝對自己不懷好意,至少說已經懷有戒心,已經不願意再回京城。但是朱棣也深知自己的兩個副都督,其實並非自己人,有他們兩個隨軍監視,自己暫時還不能跟建文帝公開對抗。於是暗中密令方謙,一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