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段傾城很顯然不是那麼聽話的孩子,剛出了醫院,他就把事情的原委跟我我說了個遍,雖然我不知道他說的可不可信,但是,的確讓我記到心裏了。
“傾情,陸安寧他們一家都不是好人。他爸其實是一個走私軍火的頭頭,無奈爸沒有確鑿的證據。曾經在很早之前,因為開發一塊地皮的事,爸爸沒有站在他那邊,就處心積慮的想要跟爸作對。其實,爸爸懷疑,他跟你媽結婚,也隻不過是在報複爸爸而已。這場車禍就是他安排的,沒有那麼巧合。出車禍那天,我就在不遠處的車子裏坐著,雖然說看的不是特別清楚,但是至少不是你說的那樣。其中一輛車跑了,撞像你媽和爸爸的那輛車,車主當場死亡,死無對證。”
我像在聽懸疑故事似的心驚肉跳。
“回到他們家,你什麼都不要說。我怕你會受到傷害。懂嗎?”
我呆滯的點點頭。
我懷著一顆不安的心,回了陸家。
躺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我突然想到了在醫院裏,在安心還不知道我醒的時候說了一些話,她說我還不能死,說我媽出車禍不是意外。我騰的從床上坐起來,驚起一身冷汗。
我慌張的衝出門外,卻聽到我的手機在屋子裏響了起來。我跑過去,接起電話,聲音有些顫抖。
“傾情,你在哪裏?”
是張子渝。
我鬆一口氣。
“我正要出門。”
“我去接你吧,你在哪裏。”
“······陸安寧家。”
“······那你在門口等我,我這就到,我帶你去逛逛。”
我走出臥室,巡視著這一片死一樣寂靜的房子,逃一樣的跑了出去。
直到張子渝來,我才算沒有那麼緊張。
其實我緊繃的神經並沒有因為子渝的陪伴而顯得那麼輕鬆,我隻是裝的比較正常罷了。
這一天,子渝可謂是煞費苦心啊。
陪我逛商場,陪我去遊樂園玩。這夏日炎炎的,可真是辛苦他了。看著他白皙的臉龐在太陽下曬的紅紅的,額頭上滿是汗珠,如果我不認真的放開心的去玩,是不是太對不起他了。
其實,這一天真的很高興。
在跟陸安寧分手之後,唯一一次這麼高興過。
晚上的時候,我們坐在世紀廣場上看噴泉。我手裏抱著一桶爆米花。津津有味的吃著,看著一些孩子在噴泉下跑來跑去。家長跟在後麵,寵溺的叫罵。
轉過臉,看著一隻盯著我看的張子渝,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賽一顆爆米花在嘴裏,“看什麼啊。”
“都說眼睛是通往心靈的窗戶,可是我怎麼就打不開你那扇窗呢?”張子渝轉過臉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說什麼?”
“沒什麼。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狐疑的看著不對勁的張子渝,沒說什麼,站起來拍拍屁股跟在他的後麵。
直到很多年之後,我才反映過那句話的意思。
連窗戶都打不開,又怎麼走進你心裏呢?
其實張子渝是想這麼說的吧。
車子停下之後,張子渝看著擋風玻璃,悠悠的說,“傾情,我們先訂婚吧。等你一畢業,我們就結婚。”
“你今天是怎麼了?”我笑著問他。
“傾情,在你昏迷不醒的時候,我跟陸安寧打了一架,其實我知道,你愛他,他也愛著你。可是,我還是不想把你讓給她。我是不是很自私。隻要你在我身邊,我看著你就夠。就算你不愛我,陪在我身邊就好。讓我感到你的存在,感覺到你的呼吸,還是那麼真實,我就心滿意足了。”
“你到底怎麼了啊,怎麼今天說的話都那麼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