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又下了大雪還刮著大風,雪落無聲風吹寒燈。
梁寒先趕到了廢屋,吱~門年久失修發出刺耳的聲音,梁寒轉身又把門關上了風實在太大。廢屋荒廢的時間並不久是之前靈寺堆積雜物的地方還能看見沒有用完過的香燭,梁寒觀察屋內情況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不對,梁寒心想怎麼是兩個人的腳步聲?梁寒便馬上轉身跳上房梁。隻見一男子推開門大風便把雪都吹進了屋內夜,男子披著連帽絨袍看不到臉但看身形步伐很年輕,這男子並沒有進來而是讓開讓後麵的男人先進入,男人進到廢屋後梁寒便從房梁上下來。
梁寒從房梁下來便給男人行禮“沁兒給主請安”梁寒下來便向年邁一點的男人行了禮,男人和男子便把帽子取下。年邁的男人鬢角有些白發但麵容和年紀還是不符合,五十的人卻像四十。年輕男子並沒有束發而是披散在肩上。
年邁的男人先把梁寒扶起來後又詢問今日之事年輕男子則是站在男人左側,“起來吧,今天的事暄鴻已經跟我說了。是怎麼回事?”“沒什麼大事,花閣成長的快了些惹人嫉妒也是情理之中。”梁寒把今天一句話總結卻想殺了那婆娘,“那最近花閣還是歇業好些,以免又出事,虧損嚴重嘛?”男人繼續問到。“虧損不嚴重,砸了些家具器皿擺玩的古董,我明日重新打點一下就好了。”梁寒剛說完年輕男人開口了,“古董不必打點了,從我府裏取,日後被問起就說暄鴻一時興起送的。”梁寒隨即應下。
喧嘩開口打趣到“多虧你們顯得我是無才隻知享樂的公子哥了。”,男人笑著說“你什麼樣我們知道,隻知享樂的公子哥你倒是符合。”“哦?那我還得謝謝你們?要不我明日備份薄禮登門道謝?”男人哈哈哈哈大笑,好一副爹爹兒子的畫麵阿,梁寒看後內心有些許酸楚但臉上還是笑著。暄鴻發現了梁寒臉上的一點變化立馬便說“沁兒我就不必備薄禮了,備份聘禮去!”暄鴻說著也笑著,笑得好看也溫柔梁寒也跟著笑了。“胡鬧!沁兒是未出閣的女子這種玩笑豈能開得!”男人剛才笑顏全無,怒斥著暄鴻。“主,暄鴻哥哥是看我好想有心事,說來逗我樂的。”梁寒說的是實話但是她知道男人說的不是氣話也不是真話,暄鴻還是看著梁寒,也不是第一次父親為了這事與他說教但喜歡就是喜歡。
暄鴻收回視線打破了沉默,“好了,說正事吧。”男人看了一眼梁寒,不是不喜歡而是不能。他不能毀了自己最疼愛的兒子,也不能毀了自己的前程。
他們一直商議直至寅時,梁寒先行離開,“以後你和沁兒的玩笑你要少開,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男人有些薄怒,他希望他們之間不會發展出什麼關係。暄鴻隻是看著窗外的大雪並沒有說話,今日雪真大,廢屋的的一扇窗戶已經破爛,風吹著雪總有那麼一點雪花飄落進屋。
回到花閣的梁寒隻覺得困,衣裳都來不及換便倒頭睡上了。
梁寒睡得迷迷糊糊,模糊中好像聽見一個人叫她,“夫人,夫人起床了,已經未時了。”梁寒緩緩的睜開眼,這是哪,睜開眼的梁寒又慢慢的把頭轉過去開始打量屋內,屋內陳設很簡單,中間設櫻桃木圓桌、圓凳,桌上有未動過的吃食,左邊牆上掛夏圭的臨流撫琴圖,圖下是紫檀靠背椅及小方桌,方桌上許是天冷隔簾是被放下的,黑壓壓的,這主人什麼欣賞水準,梁寒打量完心想。這時一丫鬟模樣的姑娘便上前說“夫人您醒了,您快起吧郡王都等好久了。”梁寒突然清醒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這丫頭剛才說什麼?叫她什麼?什麼郡王?是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