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要隻是過客,當你置身於其間,若是沉睡,隻是回憶過去的沉默現者。當生而擁有燦爛時,請敞開雙手,擁抱它——不是過客。
千日醉,你保持安靜已有些時日了,你會是我的過客嗎?
看著腳邊依舊安靜的空白,青影負手而立。晨光減過他的身影,投射出一條狹長的暗影,淡墨之中它在述說,聽到了嗎?也許,你聽得懂。
一道被刻意放大的腳步聲匆匆逼近青影,尤帶清雅的墨香。青影知曉,來人是呈洛。發生了什麼?
當青影轉身時,呈洛卻不待他看清他,便用掌心遮住了他的眼。簾下的清明咋然被掩,青影微怔。溫熱感自眉宇間導來,那裏有些許顫抖。許久,請影沒有開口,他在等待。等待呈洛的開口。許久,呈洛沒有開口,他在等待,他在等待自己的開口,說些言語。
說些什麼,說些真實的言語。可是,該怎麼對他開口?在這一路來往曉月閣的程上,他腦中放映著這些時日來與青影相處的點滴。回憶著並掇拾著自己不肯正真承認的事實,回憶他的美,掇拾著自己已然遺失的魂……
亂了,一切都亂了。
現在他就在自己麵前,他美得絕世驚魂的雙眸便在自己的掌心之間,可是自己卻不懂得該怎麼開口對他開口,甚至不想讓他看到此時的自己……
青影,你可知,麵對你,我沒有了自我,我沉的是那麼深,深到,我隻能淒然對你唱那歌:
等你走後心憔悴
白色油桐風中紛飛
落花隨人幽情這個季節
河畔的風放肆拚命的吹
不斷撥弄女人的眼淚
那樣濃烈的愛再也無法給
傷感一夜一夜
……
青影透過顫抖的掌心,聽著依然美到好似天籟的音,是那麼強烈地感受到呈洛的悲傷,感受到那份溫柔熱顫抖裏好似亙古的眷戀。呈洛,你對我吟唱,用心吟唱,你的意思,我可否領悟錯誤?
驀然得到光明,青影不待看清呈洛的臉,那一抹淡影已在遠處躍然消隱。你絕世的輕功,是我第二次的領見,呈洛。
然而,發生了什麼?讓你的堅強在我麵前不複存在。
無聲的青影無聲地站立,無聲的看著呈洛消失之處,久久。
“雪,你能告訴我麼?”青影聽見自己的聲音。
“聽說,二少爺在茗清軒被夫人大斥了一頓,並被打了一巴掌。”雪無甚感情的緩道,隻是在青影看不到的眼裏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茗清軒、大斥、一巴掌?”發生了什麼。青影不明。他用手輕撫方才被呈洛輕掩的雙宇間,那裏仿佛還遺有他的溫暖的溫度。是什麼,讓他受傷了?青影恍惚間看見那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