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無情強硬的將他拉起來,道:“你以為當天帝就是任勞任怨為天界服務的嗎?就算是帝傾寒那樣的人,在受了八道天雷之後也是足足修養了半個月才開始接手處理天界的事情。像你這樣的,已經算是特別勤快的了,你還想怎麼樣?想把自己累死還是痛死?要不要我幫你?”
白憂微微一怔,已是被濮陽無情又拉回了帝閣,濮陽無情讓他趴著休息,然後又給他背後的傷口上了一遍藥,見白憂毫無睡意,便道:“你說鳳傾城那小子在密室裏藏了些什麼東西?還要鳳如火巴巴的跑來找你要?”
白憂淡淡的道:“是酒。”
濮陽無情詫異道:“酒?”隨即又了然,他倒是忘了,以前鳳傾城在昆侖山還是他徒弟的時候便經常會去弄些酒來喝,十足的小酒鬼一個,想必密室中那些酒是他珍藏許久的,怪不得鳳如火會特地跑來要把那些酒給拿回去。
說到酒,也不知白憂的酒量如何,在昆侖山的時候,濮陽無情就沒怎麼見白憂沾過酒,想必酒量也不怎麼樣,至少不是嗜酒之人。若是他酒量當真不行的話倒不如想個法子將他灌醉,到時候借酒辦事就會方便許多……
一邊想著,濮陽無情心底已是拿定了主意,對白憂道:“憂兒,要不我們也去弄些酒來喝,喝點酒,對你的傷也有好處。”
本以為還要再接著勸幾句,沒想到白憂卻是道:“那便有勞師父了。”
於是濮陽無情便迅速去酒釀天君處拎了幾壇好酒過來,當下便與白憂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來。濮陽無情的酒量是極好的,天界這些酒多數都是用來賞景怡情的,酒勁也比較柔和,對他來說自然沒有半分影響。他一直盯著白憂的眼睛,然而那雙漆黑的眼中卻始終是極為清明的,連半絲醉意也沒有看見,等桌上的幾壇酒都被他們喝完了,濮陽無情終於問道:“憂兒,你的酒量竟然這麼好?”
白憂抹了抹嘴,淡淡的道:“天界的酒不如人界的酒醉人。”
原來是這些酒不夠帶勁,濮陽無情暗自想著,下次一定要去找些厲害的烈酒來。
於是等很久以後濮陽無情終於找到了讓他滿意的烈酒之後,便又迫不及待的去找白憂喝酒了。而這次白憂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讓他滿意的醉意,但麵上卻依然一點喝醉的樣子也沒有,就連濮陽無情自己都喝得有些頭暈了,納悶道:“憂兒,你怎麼還沒醉?”
白憂看向他,淡淡的道:“師父為何想要徒兒醉?”
濮陽無情低聲道:“你若沒有醉,為師怎麼能夠對你為所欲為……”
白憂輕輕一笑,道:“即便是沒有醉,師父也可以。”
濮陽無情一怔,幾乎有些拿不住手中的酒杯,遲疑道:“你剛剛說什麼?”
白憂已不再回答他,繼續喝著杯中的酒,但麵上的笑意卻一直沒有消失。濮陽無情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終於確定白憂剛才說的話並不是自己的幻覺,心底一個衝動,便握住了白憂的手,在發現白憂並沒有拒絕後,他用力將白憂拉入懷中,近距離緊緊盯著白憂的雙眼,沉聲道:“憂兒,你當真沒醉?你可知你方才說的話代表什麼?”
白憂的手摸上濮陽無情的臉,手指在他的唇上輕輕撫摸著,笑道:“師父若想徒兒醉,那徒兒便是醉了……”
未完的話語被淹沒在了唇間,濮陽無情吻著白憂,卻隻知道在他的唇上不停的舔咬廝磨著,沒有用任何的技巧,甚至沒有再更進一步。他就像是個第一次接吻的青澀少年般,激動得不知該做什麼。白憂抱著濮陽無情的腰,主動張開唇讓對方的舌探入,一向清冷的眸中也漸漸被柔情充滿。
桌上的燭燈燃了一夜,當最後一滴燭淚滴落時,同樣糾纏了一夜的兩人這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此時,距離白憂當上天帝,已有四百年,而濮陽無情也在天界陪了他整整四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