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憂道:“在師父的眼中,徒兒便是這樣一個衝動的人嗎?”
濮陽無情道:“難道不是嗎?以前也不知是誰幾次三番的要不顧一切離開昆侖山判出師門,真叫為師好生傷心。”
白憂:“……”
濮陽無情拍了拍他的頭,道:“行了不逗你了,繼續睡吧,明天還要正式接手天界的事情呢。”
一夜就這樣過去,天帝殿內,白憂直直的坐著,聽司法天君和太白星君稟報天界的事情。而濮陽無情,則站在他的身旁,悠然的搖著手中的白玉骨扇。
待稟報完所有的事情後,兩人將天界需要天帝親自處理的文書遞了上去,然後便退下了。而後侍女通報,火鳳族長鳳如火和戰神萬俟泠求見,白憂讓那兩人進來,然而一看見鳳如火他便認出這個人正是同青黎搶火靈果打傷了自己的那個人,麵色頓時便冷了下來。
鳳如火倒是不在意,道:“啟稟天帝,如今天帝既然已經住進了帝閣,但我表哥生前的一些私人物品不知天帝如何處置了?”
白憂道:“我來之前便已經有人收拾過了,至於如何處置的我也不清楚。”
鳳如火道:“既然如此,想必帝閣密室內的那些東西還在,不知天帝能否允許我將那密室中的東西替我表哥先帶回去?不然等表哥以後醒來發現不見了那些東西,隻怕會很不好過。”
白憂點了點頭,道:“你去吧。”
鳳如火謝過便離開了,白憂又看向站在殿上的萬俟泠,這個戰神的名號他是聽過的,萬俟泠以前本是帝傾寒信任的屬下,但後來卻背叛帝傾寒轉投了鳳傾城,結果最後對鳳傾城好像也有著不好的心思……
白憂道:“萬俟將軍是吧,不知你今後是否還想留在天界,繼續做你的戰神?”
萬俟泠麵色依然冷峻,恭敬答道:“一切但憑天帝吩咐。”
白憂道:“那你來找我所為何事?”
萬俟泠道:“懇請天帝準許我暫時離開天界一段時間。”
白憂有些意外,但也沒有多問,同樣點頭應了。等萬俟泠也離開後,濮陽無情才道:“你就這麼放心的將他留下來了?別忘了他以前對鳳傾城做過什麼事。”
白憂低頭看著文書,聞言道:“他對鳳傾城如何,卻不一定代表會對我如何,再說了,即便他當真對我做了什麼,不是還有師父在嗎?”
濮陽無情笑了笑,命人給他抬了張椅子過來,然後在白憂身邊坐下,看著他認真的側臉道:“我看你當天帝還當得挺順手的,怎麼以前我竟然沒發現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白憂道:“徒兒的本事不都是師父教出來的嗎?”
濮陽無情不吃他這一套,依然問道:“我聽聞你以前在人界便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高手,這麼說來,你在人界也是有過師父的,你那師父相比我如何?”
白憂抬頭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卻是不答,隻繼續看文書。
濮陽無情一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湊近白憂,道:“憂兒,怎麼不說話?”
白憂淡淡的道:“我那人界的師父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凡人而已,如何能與師父您相比?”
濮陽無情道:“這麼說來也對,不過,你當了天帝便要一直住在這天界中了,為師獨自一人呆在昆侖山隻怕會很寂寞……”
白憂道:“師父想如何?”
濮陽無情笑道:“你在帝閣之中給我弄間房間出來住著,不用太費心,隻要挨著你的房間便行了,這樣為師就不會寂寞了。”
白憂點頭應了,之後濮陽無情便悠閑的坐在一旁看著白憂處理事情。然而一個時辰之後,白憂的麵色已是有些發白,額上也有冷汗滲出,濮陽無情終於是收了折扇,按住白憂放在桌上的手,道:“別看了,回去休息會兒。”
白憂搖了搖頭道:“我剛當上天帝,天界需要我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若是因為這點傷就偷懶,怕是會讓天界眾人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