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3章 齊國宮東宮亂(1 / 2)

“啊!”

一聲淒厲之音破空而出,響徹整座皇宮。

昭儀宮此刻燈火通明,霎那間已是人山人海,圍的水泄不通。

璞賢和阮宛珂腳步匆匆自鳳珂宮趕來,邵家墨跌坐於床榻之前,已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待看到阮宛珂時,不禁叫喊著麵目猙獰的撲過去,一陣慌亂之中鳳釵盡 斷,衣袍不整,被璞賢用力伸手推開,怒目凜凜。

“你做什麼?”

邵家墨一愣,噙滿淚水的雙目才一眨動,便流了下來。

“皇上,皇後害我的誠基,我白天才自鳳珂宮回來,與皇後起了口角爭執,誠基晚上就發起高燒,接連胡話,皇上你看!”

邵家墨如同瘋魔一般拉著璞賢走到床邊,誠基被緊緊裹在被褥裏,麵色蒼白,渾身顫抖,唯有一雙緊閉的雙目,隱隱看到眼珠在流轉,似是痛苦一般。

璞賢一愣,回頭高聲叫著太醫,兩名頭戴花翎的大臣自門外走進來,跪地叩首。

“朕問你們,誠基皇子是何緣故如此?”

兩名太醫麵麵相覷,又匍匐在地。

“回稟皇上,誠基皇子似是晚膳因誤食了百盞花而致高燒痙攣,故而全身發燙,顫抖不止。”

“百盞花?”

璞賢重複吟念一遍,卻從未自何處聽過,不禁蹙眉。

“那是什麼?如何做食?”

“這……”

兩名太醫一陣為難之色,低下頭去,璞賢橫眉,語氣冷冽。

“若是不說,便讓你們也食這東西,陪皇子一同!”

那太醫登時一抖,俯首磕頭。

“回皇上,這百盞花是……”

那回話的太醫忽然欲言又止,卻抬起頭自阮宛珂的臉上掃過,又垂了下去。

“不必為難,百盞花是楚國皖安城特有的奇花,尋常地方皆是看不到的,齊國更沒有。”

阮宛珂麵色平靜,語氣更是聽不出半點遲疑,她說罷望向滿臉淚痕的邵家墨。

“邵昭儀可是為了引本宮說出此話麼?”

邵家墨捂嘴而泣,另一隻手卻死死拉住璞賢的衣袂。

“皇上給臣妾做主,誠基才兩歲,實在受不了如此罪罰,若是臣妾同皇後爭後位一事讓娘娘心中不痛快了,大可衝著臣妾來,千萬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璞賢眉宇緊鎖,一股駭人氣勢令觀者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始終不發一言,雙拳卻緊緊握著擁在背後,邵家墨仍舊哭哭啼啼,誠基昏迷不醒,唯有阮宛珂死死盯著那兩名太醫,忽而冷冷一笑。

“張太醫,何太醫,本宮與你們似是在何處見過。”

那兩名太醫立時低下頭去,口中道,“微臣不曾侍奉皇後娘娘。”

“是麼?”

阮宛珂蹲下,目光直直逼平何太醫。

“何容女與你很是熟識吧?”

那何太醫忽而臉色發青,接連顫抖不止,璞賢一挑眉,“何容女是誰?”

阮宛珂直起身子,轉眸看向璞賢。

“正是臣妾在魏國時結怨的魏王妃嬪,這何太醫臣妾在魏國時見過,可是何容女的家族男眷,不知邵昭儀自何處將他尋了來,為誠基皇子這病做假證!”

“你胡說!”

邵家墨忽而臉色慘白,她指著阮宛珂,身子不住的顫抖著。

“我怎會找人做假證,誠基就在床上躺著昏迷不醒生死未卜,我豈有閑心再聯合他人扳倒你?”

她說著又爬著去拉璞賢的衣袂,不住的哭喊辯駁。

“皇上,臣妾是齊國皇室唯一的皇子母妃,既是誠基做不成太子,總也能封王,臣妾照樣可以做太妃,況且臣妾還是昭儀,有何理由扳倒皇後,不惜一切代價?”

“是啊,你已是昭儀了,還有什麼不滿呢,因為你想做皇後!誠基既是做了太子,做了齊國的第四代君王,你卻不甘後宮之中有兩位太後,你想於六宮內獨大,竟不惜以自己的親生兒子做賭注籌碼,人人皆雲慈母之心可以盲人心智,可是昭儀卻是天下最毒婦人心!”

“我沒有!阮宛珂你胡說!”

“啪!”

一聲刺耳之音猛然響起,眾人皆是瞠目結舌,璞賢抬起的右手掌心一片漲紅,而邵家墨則是捂著那鮮明的指印不可置信的望著這個龍袍在身的男子,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