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齊國宮夜探西苑 {1}(1 / 2)

農曆的四月十一日是衛滿君的十八歲生辰,她此時此刻正依偎在璞賢的懷抱裏,一副小女兒的嬌媚樣子。

璞賢看在眼裏疼在心裏,他笑著抬起手微微掠過衛滿君額前的細發,語氣寵溺之極,溫柔之極。

“再有幾日,你便是十八歲了?朕想知道,在君兒的心裏,想要怎樣過這個生辰?”

衛滿君托腮凝眸細細的想了許久,“皇上,臣妾想要看荷花。皇上有所不知,臣妾身上自帶的香氣有一半是來自於茉莉和銀樹花,荷花雖然聞上去似乎無味道,卻有著她的心蕊和露珠混合而成的凝脂膏,細聞上去清新宜人,臣妾得到皇上的寵愛有加,卻不曾好好的感激使臣妾得寵於皇上的荷花恩人呢。”

璞賢當然知道她是小女兒心思,不過是想辦的盛大一些在眾人麵前出出風頭罷了,故而並未在意,也隻是笑著說。

“既然如此,朕就吩咐司務府好好的給你準備幾株荷花送到含香閣就是了,就擺在你的床頭如何?等到朕再來時候既有君兒你的香氣又有荷花的高潔可以欣賞,實在是人間一大樂事,想來君兒以後日夜吸取荷花的精華靈氣,一定會出落得更加楚楚動人,靈敏巧慧。”

衛滿君卻佯裝生氣的沉下一張臉,從璞賢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臣妾才不稀罕幾株荷花呢,皇上好小家子氣,還說什麼天子威嚴,世間奇珍盡收宮中,天下四海貴物應有盡有,原來都是唬人的,怎麼連臣妾想要看看荷花,皇上也隻許諾了幾株而已,這可是臣妾的十八歲生辰啊。”

衛滿君說著竟然惹人憐愛的紅了眼眶,“皇上總說最寵愛臣妾,臣妾也為了皇上的這句話背負了後宮姐姐們的好多罵名,可是怎麼也不見皇上如何寵愛自己呢?上次夏芳儀的十九歲生辰,皇上還請了一大幫子外麵的唱曲兒的歌姬進宮來給她慶生呢,怎麼輪到臣妾這裏就如此寒酸了?臣妾都要笑話皇上不曾見過世麵呢。”

“朕不過隨意說上幾句,竟然引來你這一篇話。”

璞賢見她生氣時候的樣子更加楚楚可憐,不禁笑了出來,他再次伸出手將衛滿君攬入懷中,寵溺著伸手去刮她的鼻子。

“那君兒自己說說看,你想要多少荷花呢?”

“臣妾想要陽平行宮池中一滿湖的荷花才夠。臣妾還想要碧綠的翠葉子,要當天才落下來的露珠,朦朧霧氣繚繞,那樣才能精致好看。”

璞賢想了想,“可是荷花要在盛夏時分才能盛開如此之多,如今方才四月份而已,如何讓荷花盛開一滿湖呢?君兒可是要將朕難倒了。莫說做不到,就是做到了,怕是太後又要說那是妖異征兆了。”

衛滿君又是一沉眼眸,嘴也跟著嘟了起來。

“皇上……。”

璞賢一轉念,太後不喜歡自己寵愛衛滿君,若是在衛滿君生辰這一日辦上如此盛大的一場宴會,讓太後在後妃麵前顏麵盡失也是一件好事,早該殺一殺她的威風和銳氣,於是便笑了笑。

“朕答應君兒就是,以陽平行宮一滿湖的荷花為你慶生。”

衛滿君這才破涕為笑,又恢複了嬌媚動人的笑容,她扭動著腰肢投入璞賢的懷中。

璞賢輕輕的一翻身,將她就勢壓在身子下麵,蓋上她的身軀,一雙大手在她的胸口處遊移,衛滿君隻穿了一件睡紗,連扣子也沒有係上,很輕鬆的就被脫了下來,璞賢的撫摸惹得衛滿君的喉嚨發出一陣嬌弱的喘息,她雙手抬向半空中,緊緊的落下來環繞住璞賢的脖頸,她微微啟開嬌嫩欲滴的紅唇,迎著身上男子濕潤火熱的唇舌,兩條腿忘乎所以的纏繞上璞賢精壯的背部。

此時龍榻微晃,窗內紗影浮動。

這一夜,是皇宮最為普通的一夜,碧湖潭的波光粼粼,一輪初升的彎月掛在西邊的湛藍夜空之上,啼鳴的鳥叫聲壓在枝頭不安的吐著寂寞的旋律,如同夜晚的私語。

阮宛珂站在西苑的破敗的門前,一棵經曆了深秋的盛世和寒冬的洗禮而枯萎落寞的梧桐在春日的晚風之中搖曳著綿延的身軀,這是齊國皇城內最蕭瑟的冷宮。一年四季隻有院門前的角落裏能看到破土生長出來的幾朵微微發黃的野花,看不出什麼生機。

數日前璞賢毫無情意的將自己打入冷宮,她以為就此放逐天際了,卻不知道西苑是如此頹唐的城殿。

晚清在房裏收拾了一件單薄的衣衫,從背後給阮宛珂披上。

“阮姐姐,你當心著涼,這裏不比姐姐以前的長情宮,西苑的冷風,若是發了熱,連太醫也不願意過來這種地方瞧病的,誰都怕沾染了這裏的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