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這種時候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大批軍隊在城外集合?”武鬆子順手拔了根草在嘴裏嚼著,環著手臂若有所思。
“你這話何意?城外不能有軍隊嗎?”憶水問道。
左鬆子輕輕叩了下少女腦門,“笨!再走五裏就是安景城的外圍城牆,而此處卻有眾多兵力設伏,且能巧妙避開了蒺藜陣,你不覺得蹊蹺?”
“蒺藜陣?”憶水不解。
“安景好歹是一個都城,不僅城門嚴防不進外敵,城外方圓五裏更是布滿蒺藜陣、陷馬坑,一旦有敵軍突襲必會因為不知有陣,兵馬淪陷,驚動守城軍。但這隊人馬確毫不為陣所擾,除非……”
“除非有人與他們裏應外合,告知他們城外陣地所在,方能安然躲避,神不知鬼不覺潛入。”
左鬆子又是輕輕一敲,“丫頭這會子腦子轉得還挺快!”
“可你不是說九皇子大婚在即麼,許是皇城內增派出來的兵力,守護大婚順利進行”憶水分析。
左鬆子又指了指軍隊,“你仔細悄悄,這批軍隊囤聚此地,大白天的既不演習操練,也不排兵布陣,躲躲藏藏的情狀哪一點像守衛軍?”
“那難不成他們想趁著喜慶之典,出其不備進攻宗佑都城?”憶水並不知道這件事的輕重程度,隻問一句答一句。
“傻丫頭你看他們的裝束,銀鎧裹身,紅巾束臂,正是宗佑士兵標誌,李元帝活膩了玩自我毀滅?”左鬆子斜眼覷著正經思索中的憶水,從那雙媚眼中透出難被察覺的探測之意。
“那就有人造反唄” 憶水思考無果,隨口開玩笑地回道。
左鬆子卻被這一玩笑話嗆住了,眼前少女依舊一副天真模樣,連“造反”二字都說得堂而皇之。
“若真的有人造反偷襲皇城,我們是否要通知守城軍?”憶水問道。
左鬆子聽言連連擺手,“打打殺殺的,避之尤不及,你還多管閑事。”言罷動身準備撤離這是非之地。
突然間一支鐵箭破風而來,憶水眼明身快,將身旁左鬆子按壓下來,堪堪躲過了那穿喉之箭。
左鬆子死裏逃生驚魂未定,悶聲道了句“不好,被發現了”,遂拉著憶水快速奔逃。
後方軍中為免驚動守城軍,分出十名精衛緊追其後,追殺而來。
憶水踉踉蹌蹌被拖著走,凡間殺戮之事,從地府亡人的敘述中也聽說過少許,不過大多隻當戲文雜談,聽來解悶,沒有親身經曆過這種追擊。
耳畔偶有傳來“嗖嗖”箭聲,箭箭狠辣,掠草驚風。
又一發利劍忽的劃破左鬆子右肩,劃破肩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