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眼睛,僵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隻覺那人輕輕的伸過手來輕撫我的臉,猛地張開眼睛,那人嚇了一跳,然後定下神來笑著說:“你醒了?!”
“嗯。”我轉過身去不理他。
“剛才我聽到你在叫我的名字。”他又說。
我驀然坐起來。唉,真是亂套了,我越來越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幻覺。剛剛還和那個李天鵬卿卿我我,現在床邊又坐著另一個活生生的沈天鵬。這是什麼跟什麼嘛?難道我做這樣的夢,就是為了把夢裏和現實的兩個天鵬對比嗎?可是性格也相差太大了吧。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沒好氣的問。
“我想了想,應該是我誤會了,畢竟我們在一起三年,我不該懷疑你。”沈天鵬說。
我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這是我認識的沈天鵬嗎?印象中,他可從來不會認錯。今天是怎麼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剛才和爺爺聊了會,我覺得爺爺蠻慈善的。”天鵬說。
“慈善?是慈詳吧?看你,拍馬屁也不會說。”我推開他下床,印象中爺爺並不常出門,但出門我也不知道他去幹什麼,隻知道他對每一個人都是笑眯眯的。
“對對,是慈詳,我說錯了。”他從身後抱著我。
“別這樣,待會爺爺會看見。”我想推開他的手。
“爺爺出去了。”他把我轉過身來,“他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
我怔怔的看著他,怎麼可能,爺爺一向不管我的事,沈天鵬這家夥,爺爺兩字倒是叫得很上口。
“你怎麼突然想結婚?”我問他。
“我們在一起也好幾年了,應該結婚了。”他說得理所當然,隻是我太了解他了。一定發生了什麼事,要不然,他怎麼會在我失業的時候跟我求婚呢?他就不怕我以後不工作了全讓他養,讓他與自己的夢想的生活越脫越遠嗎?
沈天鵬跟我說過,以後要買江邊的豪宅,然後開好車,做人上人,隻是憑他的目前的職位和工薪,到這個地步還很難,希望我和他一起努力。怎麼今天突然說起結婚了?
“是不是爺爺跟你說了什麼?”我疑惑地打量他。可是細想想又不可能,象沈天鵬這種骨子裏吝嗇的人,是不可能說動他什麼的,除非有利益當前。隻是爺爺一個退休的老頭子,能有什麼利益,唯一值錢也許就是這套房子,但總不可能爺爺把它當我的嫁妝給了我去。就算是,爺爺不過隻見過天鵬幾次麵,不可能提出這樣的問話。
沈天鵬幹笑幾聲:“怎麼你就不信我呢?我可是你的男朋友。”他的桃花眼笑眯眯的,怎麼看都象在說謊。
“再說吧。我現在沒心情。”我推開他。
“對了,送給你的。”他從身後遞出一束玫瑰。我這才發覺,宋詞送的百合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丟在角落的垃圾桶裏。這還叫不誤會?我苦笑著接過花,沒有再多說話。沈天鵬走了不久,爺爺就回來了。
我看著他很想問些什麼,但開口卻什麼也沒有說。
爺爺卻象辦了什麼大事一樣,樣子很輕鬆,他招手讓我過去。“韻兒,你也不小了,該結婚了吧?”
“是您讓沈天鵬跟我說結婚的?”我驚訝的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