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盆熱水打進皇後所處的棲鳳宮,侍女和常侍們都緊張的跑進跑出,心中暗暗禱告著神明希望能庇佑皇後娘娘平安的誕下皇子。
一陣陣淒厲的慘叫聲不斷的從屋內傳出,聽著慘叫聲,一些站在院內的老禦醫們都紛紛皺著眉頭,神色嚴謹的互相對望著,隨後又都無奈的搖著頭。
一些奉了太後懿旨在院內等候皇後生產的妃嬪們也都在院內等候著。她們的臉上都掛著不服的神色,身後的侍女們都小心的為她們打著傘以遮蔽一些風雪。皇後在內的慘叫聲聽在她們的耳中由為顯得刺耳。
“你說這皇後生產和我們有什麼關係,憑什麼要我們在這等候著?”站在一旁的嬉嬪不耐的說道。“姐姐就少說幾句吧。”站在她身邊的姻嬪緊張的望了一眼四周尷尬的說。她已經接受到很多妃嬪打量的目光,有些人的目光中帶著嘲笑,但更多的目光卻是幸災樂禍。
“這皇後娘娘可真會挑時間生產,盡選著這麼個怪異的天氣裏,說不定還真能生出個什麼妖孽。”頓時更多的眼光瞥向嬉嬪,姻嬪更是尷尬的低下頭,心中暗暗的咒罵著自己,怎麼會站在這樣一個白癡身邊。
嬉嬪並不為意的張望著四周,突然她好象發現了什麼,忙拉著姻嬪的袖子高聲說道:“妹妹,太後的懿旨可是要所有的妃嬪都到這棲鳳宮來?”姻嬪雖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也惟有微微的點著頭,心中可是暗自禱告著希望這個傻女人別在捅出什麼簍子來害自己。
其他人也不明白她的用意,也都將目光投向她。見自己已經吸引來足夠的目光,嬉嬪高聲的說道:“既然是所有的妃嬪,為什麼沒有見到戚貴妃啊?難道戚貴妃巴不得皇後難產,這樣她的皇子就能坐上帝位?或者她自己又能重新奪回後位?”嬉嬪說完後放肆的大聲笑著。
聽著她的笑聲,所有人的側目的望著她,此時她們的身體已經感覺不到寒冷,而是被嬉嬪的笑聲,笑的有點悚然。
“姐姐不是不知道,王朝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不能立戚家所生的皇子為帝。”姻嬪念在她是自己表親的份上好心的提醒著。“妹妹,傻了不是。”嬉嬪嘲弄般的望著她,她不明白嬉嬪的意思困惑的望向她。“陛下這次都沒有立戚家的長女為後,那戚家的皇子為何不能為帝呢?”嬉嬪的話聽的所有的妃嬪心中猛的咯噔一下。
她說的沒有錯,陛下這次並沒有按祖上流傳下來的規矩立戚家的長女為後,隻是封了個貴妃給戚家長女,那戚家長女所生的皇子又為何不能為帝呢?雖然戚家並沒有因為長女為能為後而不滿,但戚家的勢力和民間的傳言畢竟還在。那自己的孩子和戚家的孩子相比又能有多少的勝算?想著,想著,她們的心頓時比這冰雪天地還要寒冷。
“戚貴妃到。”隨著常侍高聲的稟告,那些妃嬪忙忙恭敬的站整齊,等候著戚貴妃的到來。
隻見戚貴妃一身猩紅的披風,手上攙著自己的皇子,踏著積雪緩步的走向那群妃嬪。望著戚貴妃身旁的四皇子——藍炙那雙冰冷的眼神,她們雖不明白戚貴妃的用意,卻都低下了頭。
戚貴妃走到那群老禦醫中望著年歲最長的杜太醫問道:“皇後現在情況怎麼樣?”“回戚貴妃的話,皇後娘娘的身子骨太薄弱,我等隻有盡全力。”杜太醫謹慎的望了一眼戚貴妃說道。“皇後娘娘貴為一國之後,身子骨怎麼會薄弱?”一旁的藍炙也冷眼的望向杜太醫問道。
杜太醫猛的打了個冷顫回複道:“回四皇子的話,皇後娘娘的身子自母體出來就比較單薄。”“那你們這些做太醫的就不會用最珍貴的藥材來條理皇後的身子?”藍炙怒吼道。“臣等知罪。”杜太醫忙跪在地上說道。不知為何,這隻有四歲的四皇子身上總有讓人說不出冷冷的脅迫感。
“炙兒。”戚貴妃望向自己的兒子,眼神示意他不可那麼的焦躁。“母妃,難道你就不擔憂皇後娘娘?”藍炙的眼中充滿了濃濃的憂慮。“母妃知道你憂心皇後娘娘,母妃向你保證,皇後娘娘不會有事。”戚貴妃望著他鄭重的點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