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目前能做的,就隻有殺了那個帶母蠱的人了,對麼?”柳見寒問道。
卻是曲陵一臉的愁雲,猶豫著不知該如何說。
“直說吧。”容淵道。
“那個,若是按照常理,這些用於製衡其他人的飼蠱人,皆是養在五毒總壇的。”曲陵道。
其餘二人一聽,皆是擰緊了眉。
柳見寒道:“這般確實是有些棘手,不過也不是不可為。”
曲陵卻是凝著秀眉,大大的眼睛看著那二人,道:“可此蠱我覺得乃是阿納所製,而他的飼蠱人……”
看著容淵的表情,曲陵覺得這麼說有些殘忍,卻是不得不開口:“他的飼蠱人一般都是普通的南疆人,有些飼蠱人自己本身都不知道自己體內有蠱。”
卻是容淵眯了眼,語氣間皆是陰狠,道:“所以隻能找到阿納本人,才可將母蠱的飼蠱人找到?”
曲陵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生怕他一時情急,單獨去硬闖五毒總壇,慌忙道:“容大哥先別慌,我們從長計議。”
柳見寒也跟著勸道:“是啊,若是你沒了命,她就更沒得救了。”
卻是容淵語氣十分鎮定,目光如炬的看著身前的二人道:“我需要有個人先替我先看著玲兒。”頓了頓又道:“放心,我並沒有因為憤怒失了心智。”
曲陵和柳見寒互看一眼交換了眼神,雙方的眼裏皆是:不信。
柳見寒突然道:“對了,容淵,你的師父毒醫大人她正在舍下,此刻應該正在……”
卻是突然聽得一聲清脆的女聲,尬笑了兩聲,道:“喲嗬,你怎的又這般狼狽?”
容淵眉頭一抬,直接道:“說罷,在一旁偷聽了多久了?”
“不久不久,我也就才來。”梁寧嘿嘿一笑,撓了撓頭。卻是徑直越過容淵,直接給劉越玲診起了脈,變輕瞬間變得嚴肅,一邊診脈一邊搖頭,道:“你們可得快點了,最多三四天的時間吧,這姑娘體內的淤毒好說,卻是這寒冷之症,發病太快,她現在的體質,又不能用霸道之法給她增熱。”
梁寧突然抬了頭,一雙眸子緊盯著容淵,那眸子裏甚至有一絲熱切,道:“沒錯,現在你們最好的法子,就是去殺了那個什麼蠱的飼蠱人。不然…哪怕有金蟬,也就三四天。”
容淵從師父的眸子裏看出了她對毒的狂熱已然被激發出來了,卻還是這般說,隻眯了眼道:“你最多能給她撐多久?”
梁寧正在給劉越玲的部分穴位施針,也不看他,隻道:“若是四天之後你們還不回來,我就給她用霸道的方法了,我的烈膽蛇心丸……”
“不行!”容淵一聽便道:“這東西哪怕就一丸,也會要了她的命……”
卻是梁寧蹙了眉,一臉嫌棄地打斷她道:“你當為師和你這草包一樣麼?當然是給她藥浴用的!”
卻是容淵顧不得同她爭辯,歎息一聲道:“怕是藥浴,也過於霸道啊。”
“那你說怎麼辦?她現在除了毒,還一身的陰寒,外傷不說,因著蠱造成的內傷也是有許多,幾乎用不得任何藥物,你別感情用事了,況且那也是不得已的情況。”梁寧對他的嫌棄更多了一分,低聲念叨著:“我怎的就收了你這麼個傻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