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早飯,二人換了馬匹,迎著朝霞,繼續東行。
劉越玲騎在馬上,一路念叨著她的驢子,很是傷心的模樣。容淵一臉的不屑,卻也無話可說,隻盯著天邊的朝霞。
有道是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二人一路東行,到了傍晚時分,才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因著雨天的水氣,劉越玲體內的蠱發作的更加厲害了。馬走的很慢,容淵將她抱在懷裏,用厚重的披風將她包裹住,隻露出一個小臉。
容淵一手牽著韁繩,一手撐著傘,口中還不停地對著即將昏厥過去的劉越玲念叨著:“玲兒別睡,就快到了。”
果真,才不一會兒,遠處便有一處木宅子在雨中若隱若現。顯然已經脫離了南疆,明顯的中原製式的房子。
容淵隻緩緩地走著,恐顛著劉越玲了。慢慢的到宅門前,上麵大字寫著“太別苑”。
鬆了手裏的韁繩,容淵絲毫不講究禮儀,一掌將門振開。
裏麵的小童,穿著白衣,打著傘慌忙小跑著過來,一瞧門前的兩人,出聲喝到:“大膽狂徒!怎可硬闖私人宅邸……”
卻是小童話未說完,眼見著那人騎著馬進來,一把將傘扔到一旁,從馬上下來,墨色的披風,手裏橫抱著個姑娘,聲音十分嚴厲,道:“過來給她撐著傘。”
小童不知是怕了還是怎的,一瞬間身體下意識的聽了話,慌忙上前給他懷裏的姑娘撐著傘。
卻是送著過了小木橋,到了屋門口,那小童才一愣,道:“那個,這位大俠,那個……”
“去叫你家主子柳見寒過來,就說神都容家,他就清楚了。”容淵口中說著話,手裏也沒閑著,看見廳裏的美人榻,直直的便走了過去,卻是輕手輕腳的將劉越玲放在了塌上。
小童一聽是神都的容家,自也是知道些的。便開了口道:“那,那您在這裏稍等。”說完便轉身去了。
小童找到柳見寒時,他正看著曲陵喝藥,一聽神都容家,便有些疑惑。連忙起身,卻是曲陵也聽到了,不顧柳見寒的勸阻,非要跟去。
曲陵急忙忙的起身,卻是柳見寒在一旁苦口婆心道:“你現在身子弱,外麵還下著雨。”卻是那人並不理會他,他隻得無奈的改了口:“那便多穿些吧,省的受涼。”
卻是曲陵冷哼一聲,“哼,我這體質會害怕受涼?”
柳見寒此刻深刻的感覺到,這是請了個祖宗回來,可自己卻是格外的受用,這大概就是愛吧。
曲陵率先衝了出去,撐著一把小傘,步伐輕快。這兩天她在屋裏可是憋壞了,如今好容易有個出屋的機會,肯定要抓住。
剛到廳裏,便和容淵四目相對,卻是容淵看著她的表情有些怪異。
容淵一聽見腳步聲,便轉了身看了過去,來的卻不是柳見寒,而是一個女子。原本隻瞄了一眼,說來奇怪,總覺得她似曾相識。卻待仔細看了這姑娘的眉眼,才驚訝的半疑問道:“曲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