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雨嘴裏嘟囔著, “鄺嵐怎麼會和這樣的人混在一起.” 曉雨疑惑著,她連續喝了好幾口啤酒.
曉雨似乎感覺到頭有點暈,四肢酸痛,這可能是逛街和啤酒釀成的苦果,她拿起外衣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準備離開,這時突然擁擠過來幾個高大的染著頭發的滿身酒氣的男人,其中一個男的一下子把曉雨摟在懷裏,一隻手不規矩的攬曉雨在懷裏,另一隻手還拎著酒瓶子.
“小妹妹,陪哥哥喝杯酒.” 那個不規矩的男的晃晃悠悠的說著,一嘴的酒味兒和煙味兒,令人惡心.其他幾個男的在一旁起哄,吵鬧著.
曉雨奮力掙紮著,擺脫著,但眩暈柔弱的身體絲毫甩不掉那強悍的身體.於是曉雨毫不優雅沒有風度的大喊著救命,但激烈刺耳的音樂聲明顯的蓋過了曉雨的叫聲,似乎沒有一個人聽見曉雨喊救命.大家繼續的喝酒跳舞,沒人理睬她.
曉雨那無助而柔弱的眼神再次和遠處的鄺嵐交彙,嵐在遠點的位置上坐著,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不眨眼的盯著曉雨,偶爾也會喝幾口酒,而曉雨那無辜和恐懼的眼神似乎在祈禱有誰能夠拯救自己,鄺嵐依舊沉默無動於衷的坐著,死沉的麵容在煙霧縈繞下顯得沒有一絲血色.
曉雨放棄了掙紮,也許她真的沒有多餘的氣力了,她任憑那個高大男生肆意蹂躪著,那一刻,她哭了.
在曉雨即將神智不清的那一刻,她隱約看見了鄺嵐的臉,那張臉離自己好近好近.她像隻小貓一樣被鄺嵐從那個不規矩家夥的懷裏奪了過來,嵐把曉雨摟在懷裏,然後擋在曉雨前麵.
鄺嵐把那幾個不規矩的家夥中的主謀,打了個滿地找牙,隨即又把另一個上前的男人打的鼻子出血,可是又過來兩個人一把按住了鄺嵐,他們四個人立刻精神起來,其中一個高大壯實的男人揪住鄺嵐的頭發,另外幾個人給了嵐兩個酒瓶,被酒瓶砸到的頭像是玻璃杯摔到了地上似的,血立刻湧了出來,那幾個家夥占了便宜還不肯善罷甘休,繼續毆打著早已經軟綿綿倒在地上的嵐.曉雨用力的拉扯著那幾個家夥,可是他們像發了瘋似的,把曉雨甩到一旁,最後他們被另外一些人拉開了.
鄺嵐抱著頭躺在地上,嘴裏大口的湧著血,頭上的血像掙脫束縛一樣,毫無止境的流著,鮮紅的血迸流在鄺嵐抱頭的雙手之間,血止不住流,滿地的血,滿身的血,鄺嵐身上,曉雨身上,全都是血.
曉雨像丟了魂一樣,傻傻的跪坐在鄺嵐邊上,用力的搖他,叫他名字, “鄺嵐,鄺嵐…” 不停的叫著.曉雨的眼淚絲毫不遜色於鄺嵐流的血,大片的眼淚混合著鮮血沾染了兩人渾身都是.嵐那隻柔軟無力粘滿鮮血的手抬起幫曉雨擦眼淚,曉雨的臉往前湊了湊,止不住的眼淚流了他一手.鄺嵐終於完全癱瘓在地上,滿臉是血,頭上的血還在不停的流著,嵐死死的閉著雙眼,嘴唇發紫,麵無血色.
煙霞依舊繚繞著整個舞廳,吵鬧的音樂纏mian著煙酒的味道,角落的嘔吐物散發著惡心的氣味兒,地上大片的血跡趁人們不留意之時,悄悄幹枯凝結,那些在臉上塗抹著妖媚的濃妝,穿著緊身束腰毛衣,性感得像個小妖精似的女青年,肆無忌憚的舞蹈著,招搖著,搖頭擺尾,甚是搖擺,活像個蜘蛛精.
“哲…嗎…?……” 曉雨哭著說,電話裏曉雨的聲音抽抽搭搭,哭哭啼啼,哽咽的似乎說不清半個字.
“曉雨,是你嗎? 怎麼了,別哭,慢慢說.” 電話另一頭的哲,明顯聽出是曉雨的聲音.
“我…就是……他…被人……” 曉雨依舊大哭著,抽泣著依舊說不清話.
“好了,好了,曉雨,你先別哭,先別著急,告訴我你在哪?” 哲冷靜的說.
“我在……我在…第一中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