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劉大河(3 / 3)

劉大河這種慘無人性的凶殘,實在是胡子挑始始料未及的。他不忍心看著這兩個人質被一個十歲的孩子活活地折磨死,就改變了主意,對老二大聲說:“把他們放下來,拉出去砍了吧!”

劉大河一聽,又要跟出去看殺人。胡子挑還是一把拉住了他。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劉大河完全有資格做他金鉤大王的兒子。

……半夜時分,劉大河又被老二從夢中驚醒,輕輕地對他說:

“來,我的大侄子,二叔給你好吃的。”

說著,老二從碗裏夾了一塊肉,塞到劉大河的嘴裏,問:“好吃麼?”

“好吃。”

“香不香?”

“香。”

“還要不要吃?”

“要。”

老二又夾了一塊,說:“大侄子,你知道你吃的是什肉嗎?”

“知道”

“你知道是什麼內?”

“這不是肉,是豬肝。”

“不是豬肝”

“那是什麼肝?”

“是剛才那個人的肝”

“啊,人肝哪,好吃好吃,我還要。”

劉大河真的撲上前來,去搶老二手中的碗。

老二死死地抓住碗不放。

他惡狠狠地看麵前的這個孩子,心裏在說,這個家夥真不是人變的……

一晃又是幾年過去了,劉大河已經長大成人了。他在黑虎山的腥風血雨之中,已經長成了一條牛高馬大的漢子。如今,十八歲的劉大河雖然沒有剛到黑虎山時的那種天真,但卻有一顆包天的大膽和一身凶殘的野性。在胡子挑和他的弟兄們的調教下,劉大河已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殺人不眨眼的慣匪了。有幾次,他還自作主張偷偷地帶著一夥弟兄下了黑虎山,劃兩條小船到對岸附近的村子裏去行凶搶劫,殺人放火。把周圍這一帶的村莊鬧得雞犬不寧。對於他的所作所為,胡子挑也隻是睜一眼閉一眼,不過多的指責。

他知道幹他們這一行,難得就是這種野性。

最令胡子挑不能容忍的,就是二年前,劉大河搶劫了一條漁船。結果,讓胡子挑把他狠狠地揍了一頓。

那是一個初夏的晚上,劉大河半夜醒來了,他走出窩棚到門外去拉尿,忽然聽到前麵山腳下的窩棚裏有人聲。他急急忙忙地拉完了尿,就跑到那個窩棚外,站在門口朝裏一看。隻見燈光下,幾個小土匪正在強奸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已被脫得精光,赤條條地綁在一條長凳上,就像一條光溜溜的魚一樣。那幾個小土匪也脫得光光的,坐在那裏一邊喝酒,一邊玩牌九,哪個贏了就爬到那個女人身上去,在那裏快活一番,快活完了又接著玩。有一個家夥手氣好,接連贏了三把,結果,其他的幾個小土匪,隻有眼巴巴地看著他把那個女人連幹了三次。幹得那個女人在凳子上痛苦地扭動著……。

劉大河一直站在那裏,呆呆地看著他們那種快活的樣子,自己的下身也不由得一陣衝動。長到這麼大了,劉大河什麼事都幹過,就是沒有挨過女人。這一次讓他看著看著,不由得突然想到了這種事,好像剛從夢中醒來一樣。他站在門口幾乎不能自己,下身一熱,一股東西噴射出來了。劉大河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覺得有一種從未有過的舒服。

正在這時,裏麵又在大喊大叫,原來那個家夥又贏了一把。這時,他的確有點力不從心,就說:“我不幹了,幹不動了。哪個給我三個銅板,我就賣給誰。”

其他幾個人都爭著拿錢,有兩個鬧哄哄地爭著往女人身爬。劉大河一見,再也忍不住了,他就一腳中踢開了門走了進去,大聲說:“吵什麼吵?賣給我!我出一塊袁大頭!”

那幾個土匪一見是少爺來了,都嚇了一跳,愣在那裏不敢作聲。其中一個膽大的在說:“二老板,既然是你要幹,你就盡量幹吧,我們哪裏還敢要錢。隻要回去別告訴大王就是了。”

劉大河說:“不會的。大王昨天去了漢口,晚上還沒回來。放心吧,就回來了我也不說。”

那個土匪才說:“那好,你隻管幹吧,二老板。我們都讓給你一個人幹。”

這時,另外一個土匪笑著說:“二老板,你還是黃花郎,一開始就幹這種破貨不值得。要幹也要先幹個黃花閨女嘛!”

劉大河一聽,便問:“什麼是黃花閨女?”

“哎呀,連這都不懂,就是……就是從來沒有幹過的呀。”

“叫開苞貨,懂麼?”

劉大河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他正在猶豫不決,真的有點不想幹了。但是他的眼睛一看到板凳上那光光的身子,他的下麵又有了感覺。這時,劉大河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就像一條公狗一樣的爬了上去。可是,還沒有動幾下,他就大叫一聲:“哎呀,不行了!媽呀……”

跟剛才在門外一樣,他又覺得下身一熱,有什麼東西直往外湧。他禁不住用力顫抖了幾下,才站了起來,引得那幾個土匪又一陣大笑。

這時,那個贏得最多、也是幹得最多的土匪又對他說:“二老板,你真的是花不來。你還是弄個黃花閨女試試吧,味道肯定不一樣。”

其他幾個也說:“是啊……是啊……弄一個吧!”

“二老板,那味道真的不一樣……”

“要我們幫忙隻管吩咐……”

第二天夜裏,劉大河果然帶著那幾個土匪,劃一條小船,準備到附近的村莊去找黃花閨女。結果在湖中間碰到一條漁船在放網。船上隻有父女二人。這時一個小土匪眼尖,就對劉大河說,那個女的看樣子是個閨女。你看,那麼小小的奶子。於是他們就用一根帶鉤的竹篙搭過去,鉤住了那條小漁船,把那個收網的父親一刀結果了,然後把他的女兒拉上了自己的船,弄到了黑虎山下的一個山洞裏,扒光了她的衣服幹了起來。劉大河剛一爬上去了,那個女的就痛得大叫起來。眼淚都流了出來,在那裏一邊哭一邊罵。旁邊的土匪都在哈哈大笑,大聲說,二老板,這真的是個黃花閨女啊!你運氣真不錯……

劉大河一聽,也不敢她痛不痛,就不要命地幹了起來。幹了一次他又接著幹幹第二次。連幹了三次他才過足了癮。這一回,讓劉大河第一次嚐到了黃花閨女的滋味。

第二天,胡子挑回到了黑虎山,有一個小土匪頭目告訴他,說山腳下的湖裏有兩具死屍,男的被殺死了,女的是被勒死的,而且一絲不掛。胡子挑一查,原來是劉大河帶頭幹的好事。他馬上派人把那幾個小土匪給砍了,還把劉大河脫光了衣服吊在房簷下,狠狠地打了一頓。打得劉在河也像殺豬一樣的叫。

劉大河終於頭一回嚐到了挨打的滋味。

事後,胡子挑一邊給劉大河塗刀槍藥一邊說:“我們黑虎山的規矩的是搶富不搶貧,搶官不搶民。何況兔子不也吃窩邊草。我要不是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也一樣的把你宰了。”

劉大河一邊痛得呲牙咧嘴,一邊流著淚說:“你真不像我的爹,把我打成這個樣子。”

胡子挑沒有做聲,隻是笑了笑。心裏說,我本來就不是你爹。

劉大河雖然挨了這麼一頓打,但他卻一直忘不了黃花女。後來在外出搶劫時,隻有一有機會,就忘不了做這種事。在這一點上,他比胡子挑來,的確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後來時間長了,次數多了,胡子挑後來也就不再打他了。他想,這小子真不愧是三先生的真傳,天生一個好色之徒,搞起起女人來不要命。當年,他的老子三先生要不是迷上四美樓的那個婊子翠花姑娘,他也不會到吳城來送死。

再說,我們這些本來就是土匪,還希望他能成聖人麼?

從此,劉大河更是有恃無恐了。他,再也離不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