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一些官員被揪了出來。繼續審下去,年輕的檢察官被換了下來,換上了德高望重的老檢察官。漸漸的,老檢察官一邊審著案子,一邊額頭上浸著汗!沒想到這件案子牽連這麼廣,幾乎整個省裏麵的高官都有參與。
搜索證據,查證,審判,曆時三個月,終於把案子了結。其中最大的冤案便是宇文川父親的案子。這時候,他身上多了很多的稱號,什麼剛正不阿呀,什麼人民的好公仆之類的!但是人已經死了,又有什麼用呢?
一些人被下獄,一些人革職查辦。案子涉及最大的高官是兩位副省長。還有一大班嘍囉。被告的實力大,原告的實力更大,要不然,怎麼能把這件案子給揭破。原告最大的高官當然是省長,但是案子進行完之後,可能就不是他了,有一個人的官職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那就是關元,這件案子之後,已經是中央委員了。這其中有在案子裏麵的功勞,當然少不了省長的提攜。
十幾年的冤案終於是沉冤得雪。宇文川的病也是越來越嚴重。頭暈眼花,健忘還在其次。最嚴重的是他暈闕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
家人越來越著急,這三個月期間,一直守在宇文川身邊的,當然隻能是蕭妮。她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宇文川。但是宇文川的病情卻不會因為她的用心而減緩吞噬他的生命。死神已經來到他的腳邊。
“宇文川,現在我們可以做手術了吧?”
“好!”
聽見宇文川肯定回答,蕭妮喜出望外,但是宇文川卻是話鋒一轉。
“但是我想先見一下淩蕾!”
“她不是淩蕾姐姐,要說多少次你才肯相信呀?”
“好吧,我要見一下郭丫!”
“如果人家不想見你怎麼辦?”蕭妮失落的說道。
“可以以你父親的名義,叫他們去你的家!,後麵的事情,我來做!”
“好吧!”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宇文川到底要做什麼
病怏怏的宇文川的神經已經好久沒有休息了。跑步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慢的,甚至於被一個女人追上了。
“喂喂……”
他還是掙紮著往前麵跑,這時候關元也跑到了這裏。兩個人同時把宇文川拉住。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瘋狂了的宇文川拉回來。
“你這麼衝動怎麼給伯父報仇呀?”
“報仇?”才來的蕭妮不知道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麼狀況,驚訝於關元的話。
“回去再說吧,這件事情應該從長計議!衝動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兩個人半拖半拉把宇文川帶回到家中,回來的時候,家裏廳堂裏麵坐滿了人。每個人的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驚訝,喜悅,迷惑……
屋子裏麵的眾人目光都放在郭丫的身上,現在目光中又分出來一道目光,盯著躍躍欲試的宇文川。淩母不知道是應該高興呢,還是應該悲傷。
此時的郭丫眼中隻有疑惑。疑惑淩母看自己的眼神為什麼是那樣的溫柔,是那樣的和藹可親,疑惑關元為什麼看見自己就很高興,好像他也是這家人一樣;疑惑省長夫婦為什麼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更加疑惑為什麼那個似乎認識自己的人現在卻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時間流逝中不會是平靜如水的,會穿插一些東西,比如話語。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淩母詳細的敘述著事情的經過,“他知道蕾蕾的丟失是因為陳家人的時候,他就開始計劃著想要去告他們,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搜集著證據,不過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他親手犯罪的證據,以至於一直隱忍到現在。雖然還是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但是已經忍無可忍了,不想自己的家人一個個都死在他的手裏麵。我們謀劃著。到法院裏麵提交了訴訟申請。但是事情一開始就不是很順利,首先是,法院以證據不足駁回了訴訟,然後那個惡霸聽到我們告他們的消息,又派人跑到家裏麵鬧事,威脅我們如果再敢上告,就殺了我們全家。原本就鬱鬱的他被打到上了醫院,”
說著說著,淩母的眼淚又吧嗒吧嗒的落下來!
“先是鬱鬱的心結,然後又是重重的外傷,再加上你父親本來心髒就不好,沒多久就……”
“父親!”宇文川跪倒在淩雨的遺像前,重重的磕著頭。每一個頭都觸到地上,清晰的看到血管爆裂的瞬間。每一個身體彎曲,都可以聽到震蕩心靈的響聲。在場的人沒有不為之心痛的,有的已經是淚流滿麵,有的則是強忍著淚水,本應該和宇文川一起跪在地上,為之守孝的淩蕾,現在卻隻有作為一個局外人為之難過。天壤之別,可誰讓那造化弄人呢!
漸漸的人們看到了他額頭上血管的迸裂,漸漸的那些血液已經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父親,孩兒一定給您報仇,將那個惡魔生吞活剝,大卸八塊!”
“宇文川,宇文川你不要這麼激動!”
“我有激動嗎,沒有!”宇文川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害死我兩位父親,還要我怎麼樣,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你的頭上,你會怎麼樣?你說!”他鐵青的臉,加上滿臉的血漬,拒人千裏之外,讓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