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文,區別於魯迅的時政雜文,顧名思義,寫砸了的文章。雖說是文章的雜碎,但它也有意義,甚至還有價值;寫它時並不覺得如何不好,甚至還自鳴得意,四下炫耀。尼采說,偉大的詩人隻從他自己的經驗中發掘——這種情形達到了某種程度,以致後來他不能再忍受他自己的作品。“我個人是一回事,而我的著作則是另外一回事。”
一年讀八九本書,包括博爾赫斯的《小徑分岔的花園》。也許我的天性不喜多讀書,書房會使我生病。要讀的書太多,我們沒有時間去讀垃圾作品;能感動人的事情已不多,我們沒有必要去寫垃圾文章。詩文雜糅到一起的詩文集《持續性疼痛》,有韻者為文,無韻者為筆。文章爾雅,辭訓深厚。文學是真情實感的自然流露,作家的創作應當具有藝術價值。我是作家,愛怎麼寫是我的事,與你們無關;你們是讀者,願怎麼評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
我寫過仿《世說新語》的筆記小說《北大中關園137號》,寫過紀傳體生活型擬實小說《生的偉大》,計劃寫魔幻現代主義心態小說《北風呼嘯而過》12萬字。我做我的純文學,抒情文學包括激情、悲情與純情。文學藝術反現代性,對我而言,文學是我的情感課堂,虐戀給我精神滋養。我特立獨行的文字給我帶來聲譽:“流落在民間的偉大的純文學作者”。我被北大人戲稱為燕園四大民間高手:西門雞翅老丁,澡堂收鎖小妹,博實包子大叔,三角地邊緣作家莊酷。80後青年才俊肖濱賜稱莊酷:北大邊緣作家。
10歲前童年歲月,11—15歲少年時光,16—33歲十八年青春歲月,33—50十八年人在中年。生命本是一個整體,不要分出不同階段。當生活需要我付出最大的努力時,我覺得它是最容易的。生活的定義就是盡己而為。盡人之性,盡物之性,讚天地之化育,與天地參。道法自然,法天參地。儒家“天人合德”的觀念:大人者,與天地合其德,與日月合其明,與四時合其序,與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違,後天而奉天時。致中和,天地位焉,萬物育焉。
人生修養的六個階段:善、信、美、大、聖、神。可欲之謂善,有諸己之謂信,充實之謂美,充實而有光輝之謂大,大而化之之謂聖,聖而不可知之之謂神。意思是:人心所欲求的稱作善,善在自身得以實現的稱作真,充分實現善而無任何缺失的稱作美,充分實現善並且彰顯光輝的稱作大,光輝照人又能化民成俗的稱作聖,由聖再到無法思議的境界的稱作神。
青春逼人的年齡15——33丟失的記憶,錯失的風景,誤戀的塵緣33——50在這種種環境之下,依然勇敢的人依然在說:“聽著!因為我是如此如此的一個人,請看在老天爺份上,不要把我和任何其他的人混在一起!”這樣說乃是一種本分,而且是我習慣的沉默,尤其是天性的自傲所反抗的本分。所以最後,我能夠成為一個真誠的人,一個堅強的人,一個自由的人,一個善良的人,一個幸福的人。
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
2008年11月17日,三十三歲,我在雪後的校園,熟悉的舊路上,躑躅流連,我在籃球場上留下歲月的腳印,鋪滿潔白的雪毯,以一種類似行為藝術的“藝術行為”,告別青春,化解自我的執著之後,人到中年。一個人的自我成長,往往從中年以後才真正開始。青春的尾巴,寫下簡陋的詩行,作三十三年青春祭。三十有三,做事更穩健,做人更質樸。記住:
認識你自己 凡事勿過度
雜文集《持續性疼痛》的構思誕生於二零零八年,信恒十八年,莊酷十年。
2008-12-31莊酷於北京二撥子常淨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