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自始自終隻看到你在搶!”索印含有些憤怒的指向站在一旁不再出聲的薑遲諾,“你知道昔羽喜歡他,你才巴著他不放的吧?”
“是又怎麼樣?”手搭進遲諾的臂彎,她說得很是挑釁。
“你心愛的桑竟峰跟昔羽跟本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對昔羽說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聽明白了嗎?他恨不得昔羽死,根本沒有一分情意在!”
“還有,你心愛的男人,他到底是一個怎樣喪盡天良的人!你又知道多少?而且你不知道,昔羽失蹤之前已經在安排單語潔和宋淩宇出國遊婚的事,如果桑竟峰真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連單語潔她都肯成全,為了補償,她一定會將你和他拉回一起的!”
“你胡說,那個女人不可能這樣做!”直覺她就是如此否認,宮昔羽在她心裏就是自私狠毒的代表,她對她的認知絕對不會改變,索印含對她的坦護,讓她的語氣變得更酸,“什麼時候起宮昔羽在你眼裏也成了個善心大好人了?或者,以她當善心的標準,你也可以稱之是個好人?”
說了這麼多,她完全聽不進去,索印含隻能算了,本以為動情勸說,可以讓她放棄薑遲諾,看來此路不通。
“你真是個可憐而又可恨的女人,自己不能幸福,就毀掉別人的幸福,這樣的人生很可悲,你不難受嗎?”
她已經不是以前寬容坦蕩的白以晨,她變得多疑而又猜忌心重。
“我可悲,你又好得了多少,像條狗一樣跟在宮昔羽後麵,最後還甘心淪為一支護主的忠犬!”現在她像一支受傷的刺蝟,任何話她都當做攻擊,同情也等同處理。
“白以晨!”索印含脾氣向來爆燥,驕傲的她忍無可忍,舉手準備給她結實的一個巴掌,以為這樣可以將她打醒。
她喜歡以前的她,善良大度,和氣寬容。
“你想打我,找死!”
就這一瞬間,爆燥的火氣自白以晨周身褪去,她的雙眼似乎充血泛紅了,扣住索印含妄想打她耳光的右手腕,殺氣一波波自交握處傳遞出去。
“啊……白以晨,你幹什麼?”痛得縮成一團的索印含差點昏過去。
“以晨,放手,放手!”薑遲諾拚命安撫隻是再也未見成效,失魂的白以晨更發狠的緊捏索印含手腕,一波波骨頭磨合的聲音傳來。
“印含!”
在這危機關頭,一抹黑色身影急速竄出,高彈腿危險的踢進,白以晨被迫放開鉗製的手,側身躲開爆發力驚人的彈腿。
看清逼得她內退的人影,迷魂神智的她似乎認出他,衝口就叫名,“鎖王征!”
“印含,怎麼樣?”石寧征沒時間理她,一心放在心愛之人身上,心疼焦急的問。
“費話,當然很痛!”抱著手腕,痛得差點昏過了還問她痛不痛,任性的埋怨他英雄來遲,也因為痛昏頭,也忽略了白以晨對他的稱號。
“白以晨,你是瘋了嗎?”嗬著青腫的手腕,索印含怨氣的質問道。
一個瘋字將白以晨又激狂了,猛虎出閘的威勢拳腳同時崩出,石寧征將索印含推至安全一旁,與進入瘋狂狀態的白以晨近身博鬥起來。
光天化日鬧市中心區街道旁,兩抹急速博殺的身影來來去去,此來吸引了不少路過行人車輛圍觀,旁人看得高手過招很有興致,所以沒有半個人打電話報警處理,一層一層圍得水泄不通,連不遠處的交警都以為隻是普通雜耍沒當一回事。
薑遲諾嚐試幾次插入他們當中阻止他們對打,總是被兩人合手打出來,完全不能擠進兩人之間止戰。
“這位先生,你不要打了,以晨她不是有心的,她隻是控製不住自己!”幾次失敗,他怕以晨受傷,扯開嗓子大喊。
“什麼意思,什麼叫控製不住自己?”索印含撫著手腕驚詫的問。
“有些事壓在以晨心裏,她快把自己逼瘋了!”重歎口氣,他為自己的無能歎氣。
“我叫阿征不要打的同時,你去抱緊以晨別讓她發狂偷襲阿征,然後我們迅速離開。”思考了一會,她也認為沒有必要打下去了,想出一個兩家不虧的辦法——休戰。
“好,一起來,走!”薑遲諾感謝的向她點點頭,隻是她不領情扭開頭不理他,說完,兩人都衝向戰局。
“阿征,不要打了!”說完同時石寧征二話不說抽身停下,發瘋的白以晨在偷襲之前被薑遲諾整個從後麵抱住,低聲在她耳邊不知說著什麼,瘋狂的白以晨最終慢慢平靜下來,運動過激潮紅滿麵的麵容顯現呆滯。
“我們先走,阿征,我們走!”她不想逗留再惹事,有什麼要說也等白以晨精神康複再說,抓著他的手就往一頭跑,拔開擋飄一字,真可謂殺人不見血!”她悲傷的歎息道,她能想到白以晨萎靡的理由隻有桑竟峰,原因當然是情之一字。
“並不全是這樣,至少我們很幸福!”手掌與她交握,用體溫傳遞彼此深情厚愛。
“是啊,以前我們鬥來鬥去,四個人當中隻有我是幸福的,老天會不會看不過眼,突然來一次所謂公平!”如此說來,她真的越來越不安,幸福原來也能讓人不安,她現在才知道。
“不會的,我永遠不會背棄你,傷害你,永遠不會!”這是保證,男人的保證。
“我當然知道,你永遠不會背棄我,就像我不會離開你一樣!”相視的眼眸內映著彼此,這是兩情相悅,她在安自己的心,她和昔羽她們感情都不一樣,結果不一樣也是應當。
隻是,老天啊!
愛開玩笑!
事情總會這樣!
她和他一路和氣融融到了醫院,上到母親病房的樓層,出電梯時他們還是情意綿綿,交彙的眼神傳遞著濃烈的情意,不過,那是在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之前。
“索老弟,你也有朋友住院嗎?”
聽到這個聲音,她的身體就不自覺哆嗦起來,大腦內回響不停的話與記憶中重合。
沒有錯,沒有錯,是那個聲音,她一輩子不可能認錯。
他不是死了嗎?不應該死了嗎?
憤怒的抬頭望著石寧征,絕美的眼眸內有著震驚,不信,還有濃重的悲傷和被人背叛的滅頂憤怒——他不是死了嗎?
他側著頭不敢看她,她明白了,是他騙了她!騙了她!
憤怒悲傷令她失控,她和他的賬以後算,現在讓她先殺了該死的人,手探向皮包內,防狼的鋒利小匕首已經拿在手上,她今天要替一家人報仇。
雖然,晚了十年。
石寧征看出她的意圖,動作更迅速一隻大掌就將她的手整個扣住,另一隻手將她的頭摁進胸口,完完整整的將她的麵容擋住。
“老弟,原來……你也有女人呀!哈哈,怎麼,發飆了!”中年的男聲微怒的幹笑聲聽起來尚屬溫文似玉,可這聽在她耳裏,卻變成噬心透骨的強酸,拚命掙紮脫不開身,氣得她雙手拚命的揪著他的手泄憤。
“沒事,她哪敢發我火!照叔,怎麼來醫院了!受傷了嗎?”
他對仇人的恭敬,氣得她快瘋了,手腳並用的死命踢打,他無怨由的任她捶打,隻是手更用勁把她的頭壓回胸口,一點也不讓她有開口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