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們也給我洗過腦?到底是不是?你不說,那馬賽爾,你告訴我!”這不止可能而已,她知道這極有可能是事實,氣急從未有過的出現抓狂情緒。
誰都不敢答,誰也不敢看她,現場氣紅了眼的人還有她,思緒像通電鐵絲燃燒著千度高溫,大腦熱得快炸了,思路偏偏越來越清晰,“不對,不是洗腦!我明明感覺得到記憶出現了斷層,但我卻沒辦法起疑,這是催眠術,是催眠術,是誰對我的記憶輸入刪除指令,誰?你告訴!”
有誰敢侵入她潛意層並私自作主,她有種將那個人淩遲泄憤的衝動!
“休隱你說!”一個不說,她沒有耐性看他們掙紮閃避,抓住另外一個,“逐浪,你說!”
她的逼問沒有得到任何有可能的回答,因為其它人都小心翼翼的望著壓抑到極限的傑帝,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氣急不語就是極限!
不會有人敢惹怒極的傑帝,死神也不例外,有意或無意的,所有人腳步都移往逃生口。
房內陷入了一種讓人窒息的安靜,說安靜也不盡然,宮昔羽一個個的逼問,可因為太靜,她柔細的嗓音都顯得尖銳,至和尖銳得足夠刺破傑帝最後的自製氣泡。
抓狂的人在一瞬爆發,仿佛血腥叫囂的大掌抓住她的手臂,隨著一聲溢出唇的痛呼聲,瘦小的她被丟往軟軟毛沙發,如強肉食性野生獵豹一樣動作快而極具壓迫性的欺近沙發,將她圈在身下,比鐵爪更硬上三分的厚掌包住宮昔羽的頭顱,死瞪著她,卻怒吼著旁人。
“你們全部給我滾,滾!”
沒那個遲疑擔憂的心,有機會逃命的人隻會以超火速離開。
“你幹什麼,要殺我嗎?你還不敢!”
頭顱上那隻殺過無數人的鐵爪令她心底寒顫,但她天生反骨,更別說她現在怒氣正熾,她的疑問一定要弄清楚,她不要失落某些記憶不清不楚的活著。
“沒有裘城,你從來不認識這個人!”這是威脅,鐵爪正在拚命壓抑,似火更似冰的藍眸更在壓抑。
“我認識,我就是認識,是你讓我忘了對不對?是你對不對?”從來隻有她威脅人,她從不受威脅!
“別羽,別羽——我真的生氣了!”這句話比在出雲島說的那句恐怖得多,至少她現在深刻感受這句絕對是真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不安了起來,這回真的不一樣!
很不一樣!
傑帝湛藍的雙眸越來越像鐳射光線一樣具有穿透力,在在燒灼著她,頭被鎖住不能動彈,被迫被他充血冒火的藍眸逼視,雙頰突然火辣的疼起來,接著全身都開始發熱燒痛。
越來越清楚不是多心,真的在疼!
很疼,像火燒一樣!
無焰焚身!
大腦蹦出的這幾個字嚇得她快魂飛魄散!
怎麼可能,他想用無神焰燒死她!
不能不信,燒得越來越痛,痛得四肢開始綣曲。
快閉眼睛,快!
明知道的,明知道……
可是,閉不了眼睛,她動不了,隻能被燃燒熾焰的藍眸鎖定,成為炭火之下的綿羊。
這種痛,痛得沒有言語形容!
“啊——”
淒慘的叫聲穿透彼此耳膜,隔音良好的門窗將聲音鎖在室內,不會有外人聽得到。
全身每一寸皮膚都像被千度焰火燒溶,痛得撕心裂肺,痛得死去活來,這一刻她隻希望捏著她頭顱的鐵爪可以捏下去給她一個痛快。
痛得快昏過去邊緣,那焚身的巨痛如幻影般倏的消失,皮膚隻殘留過高的熱痛,有兩隻冰涼的大掌,不斷撫摸著火辣痛疼的皮膚,泌涼之氣映入膚骨確實讓她舒服多了。
“沒事了,深呼吸,沒事了!”耳畔響起焦急不舍的低厚男聲。
她憑本能照著做,大口大口的呼吸,後怕的淚水如泉倒泄,懼怕的抽泣聲自紅唇輕吐!
“這是警告,別再深究,我……從不想傷你!”極其溫柔的摟著她,溫熱的唇吻著她滑落臉頰的每一滴淚。
他的怪異親密安撫,讓她的淚落得更凶,有生以來發自內心最深處觸發的顫抖,她意識到自己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眼前的男人,他比她想得還是殘酷無常得多了,如果他真要傷她,她根本沒有絲毫自保餘地。
“別哭,我說別哭了!”吻不及淚掉落的速度,大掌略顯慌亂的抹著一滴滴接連落下的眼淚,心痛又無力最後發展成為怒氣,爆發又成了霸道無情,“再哭,我就馬上去燒了楚穎那丫頭!”
深知他說到絕對做到,不敢想後果,不敢慢一秒用力將手掌捂著嘴,讓正在傷心處的自己不再哭出聲,用盡最大的自製力將恐懼和傷心的眼淚忍回去。
厚重大掌固執的拿開她的手,刻意溫柔的包裹住,沒有遮掩她隻能咬著唇忍住哭意,傑帝危險的藍眸閃動悅色,“這樣才乖,記住,這輩子不準再想裘城這個人,更不許妄想和薑遲諾在一起!明白嗎?”
不可能!眼淚變得更放肆的流!咬唇更用力。
“想他死嗎?”藍眸內雙燃起類同的無神焰。
忙不迭的搖頭還沒停,就拚了命點頭,怕極慢一點他會衝出門殺了遲諾!
她的希望今天全破滅了!
以前或許還有信心保護遲諾,今天見識他真正的可怕之處,她不會再天真,也不能再天真!她的催眠術與他的無神焰原理異曲同工,都是以潛意識為工具,但就殺傷力和速度相比,他高明太多!
不夠他快,也不夠他狠,她根本比不過!
忍淚咬唇太過用力,粉嫩的唇瓣紅得滴出血,腥紅的血刺痛了他的心,腦裏那根自製的弦斷了。當他有所反應,自己已經狂熱的吻著她溢血的唇,全身猛然一顫,藍眸掙紮之色一閃而過,然後隻剩沉淪,更無所顧忌的伸出長舌與她的吸吮交纏。
越吻越深,呼吸越來越急促,深藏的****已被挑起,粗重的呼吸伴著寬厚的雙唇在她唇際往下慢慢遊移,略顯粗暴的在她白皙似雪的肩頸處,要在她身上留下屬於他傑帝的印記,放肆的大掌戀撫她周身,一隻手更釋無忌憚的解著她上衣衫扣。
她被嚇傻了,真的傻了!
她在哭呀!她在害怕呀!
直到他的手準備進攻長裙,被嚇得空白的大腦終於被猛雷擊中猛的清醒。
“啊——”
發狂的推開覆在身上的男人,緊抓胸口將暴露在外的內衣包緊,淒厲的叫聲打亂了彌漫室內來自於他濃烈的****。
“不要碰我,你太過份了,太過份了!我要告訴師兄,要他殺了你!”一波波漫天的羞辱感臨上全身,摸著肩頸微痛之處,委屈與羞辱的淚又開始掉像雨絲一樣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