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江裘轉身而去,他來時聽聞,這泗京最大青樓媚香閣的妓女不錯。
……
我從縣丞府往回走,路上聽聞有孩童唱著童謠:
浮祁山下道九江,九江貧富分雙少。
一個宛若謫仙人,一個平庸是草包。
十年寒窗有何用,不如草包有銀票。
升官發財全靠買,皇帝老兒也愛財。
我聽著不大對勁:“喂,你們胡說八道什麼?”
幾個孩子愣了下:“我們這裏人都這麼說。”語畢不理我,繼續蹦蹦跳跳道:“ 浮祁山下道九江,九江貧富分雙少……”
“熊孩子!江執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早晚讓你們知道我周郎的厲害!”
我一麵往回走,一麵盤算著怎麼接近江裘,走到一半肚子突然叫了。
唉,夜九歸帶來的野果不充饑,還要想法子弄錢才是。
就在我為錢犯愁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女子唧唧喳喳的聲音,我抬頭望去,隻見江執家門口被一群少女圍住了,一個個穿紅戴綠的,精心打扮著甚是好看。
不得不說,江執這臭小子真受姑娘家歡迎啊,我撇了撇嘴,準備回家。
這時,憑空傳來一聲爆嗬!隻見一肥碩女子帶領幾名丫鬟打扮的女孩子氣勢凶凶的衝著眾女子走去,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那晚江執房中的翠花。
我暫且將煩惱擺在一邊,樂嗬嗬的站在一旁看正主兒訓斥小賤人的戲碼,潑婦打架其樂無窮。
誰知翠花大手一揮,身側丫鬟從懷中掏出大把的銀票灑向眾女:“拿著銀子趕緊滾!一個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好意思往江哥哥身邊湊,再有下次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我的看著那些隨風飛舞的銀票,險些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這是銀子啊!這這這是銀子啊!
那些女子拿了銀票,灰溜溜的走了,翠花上前嬌聲道:“江哥哥,可起床了?”
江執家的大門卻遲遲不見動靜。
我看著翠花站在原地黯然神傷,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小娘子,那邊的小娘子!”
翠花回過頭來看我,許是我這男人扮相也算英俊,入了翠花的眼,她與方才那潑婦模樣判若兩人,踩著小碎步扭著水桶腰衝我來了,媚眼連連,我仿佛看見成群的草尼瑪在寬闊的大草原上呼嘯而過。
“公子可是叫奴家?”
“咳咳,正是,小娘子好生風情萬種,不知如何稱呼?”
“矮油,討厭!叫人家翠花!”翠花嬌羞的一掌打在我肩膀上,至少八級內傷。
“公子叫奴家何事?”
“本公子是這九江鎮外來戶,與那九江雙少的江執是鄰居,這幾日見姑娘癡心於他,他卻如此冷落姑娘,真是可惡!”
翠花咬著絹帕,懸然若泣。
“哎,本公子向來看不慣姑娘家家的受委屈,不如,我幫你追江執如何?”
“你?”翠花狐疑的看著我。
“就是我,你看啊,我和江執家隻有一牆之隔,正所謂近水樓台,再說男人更懂男人嘛。”
翠花似乎被我說動了:“怎麼好意思勞煩公子?”
“咳,無妨,就是本公子最近,手頭有點緊啊。”我挫挫手,厚顏無恥的說道。
翠花會意:“公子缺錢隻管問奴家要,隻是這江執,公子當真有辦法?”
我腦子一轉,胡扯道:“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姑娘可知江執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性格的姑娘?喜歡姑娘家作何打扮?”
“這,奴家不知。”
“你看你,一無所知,如何能俘獲你江哥哥的芳心呢?”
翠花恍然大悟:“公子可有辦法探聽到?”
“咳咳,一百兩銀子!”
“成交!”
我拿著一百兩銀票,心裏樂開了花:“姑娘交給我吧,隻是我該如何把消息給你?”
“你打聽好來縣丞府找我就好了。”
“哦……縣,縣丞府?!”我反應過來後,聲音陡然提高八度:“你是?”
一旁的丫鬟驕傲道:“這位可是縣丞家的千金,江翠花!”
我愣怔的看著她:“那江裘你可認得?”
“那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