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裏的動靜驚動了巡城官兵,一隊官兵趕了過來,看見死相慘烈的棗紅馬紛紛愣住,那黃衣女子一看到官兵來了,立刻跳起來指著秦桑道,“快,把這個賤人給我抓起來,本郡主要砍了她的頭。”巡城官兵極為無奈,每個月這位安陽郡主總要惹那麼幾次事,可是人家是郡主,是安親王最為寵愛的女兒,他們也沒辦法。秦桑聽著安陽幾次叫囂著要砍自己的腦袋,一雙冷清淩厲的眸子直直看向安陽,安陽莫名打了個冷顫,剛要喝罵,一雙沾滿鮮血的玉手緊緊掐在了安陽纖細的脖子上,未出口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裏。街上已經是落針可聞,路人大氣都不敢出,官兵們更是駭住了,這可是安陽郡主啊。
“你要砍我的頭,嗯?”秦桑掐著安陽的脖子,慢慢收緊,她最恨別人威脅她的腦袋。安陽兩頰通紅,拚命地掙紮,終歸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秦桑撇撇嘴巴,一把將安陽扔在地上,甩了甩手上的鮮血,帶著驚慌的紅纓不慌不忙的離開了,沒一個人敢攔著。等秦桑兩人都走得不見了蹤影,街上的人才反應過來,官兵們趕緊把街道清理幹淨,又趕緊將昏迷的安陽公主送到衙門去,安親王的眼珠子,他們這群雜兵可不敢去觸這個黴頭。
大街上發生的事傳的很快,一頓午飯的功夫整個京都都知道有個姑娘徒手殺了安陽郡主的愛馬,還將安陽郡主掐暈在大街上。秦桑她們剛在房裏吃完午飯,房門就被敲響了,紅纓打開了門,見是掌櫃的,有些不解,便開口問道,
“掌櫃的有事嗎?”
掌櫃的悄悄的朝屋裏看了看,忐忑尷尬的說道,“姑娘,這個...本店是小本生意,就賺點銀子養家糊口,實在惹不起那些高官貴人,能不能...能不能請兩位姑娘換個地方住?”掌櫃的說完,忐忑的朝裏麵看了一眼,生怕會從裏麵衝出一個妖怪似的。
紅纓小臉白了白,她知道那個鵝黃衣裳的少女肯定是個有身份的人,但是她並不明白郡主這兩個字代表的是多麼顯赫的地位,更何況還是最受安親王寵愛的。如今看這掌櫃的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心裏總算模模糊糊明白她們得罪的是一個什麼身份地位的人,可那少女如此驕縱,若她是秦桑,也不會任由那對母子死在馬蹄之下。
“紅纓,進來收拾一下,我們走。”秦暢平靜無波的聲音傳來,紅纓那顆因害怕憤怒而亂跳的心頓時安穩了下來。
“多謝,多謝姑娘,今天的房錢就不用結了,算是在下的一點謝禮。”掌櫃的朝門內連連作揖,然後安排小廝等會上樓來整理,竟似迫不及待的讓兩人離開。
秦桑和紅纓帶著幽月剛走出客棧的大門,就見一隊官兵氣勢洶洶的奔二人而來,帶頭的官兵喝道,
“可是你們二人當街打死了安陽郡主的愛馬,還打傷了安陽郡主的?”
秦桑盯了那官兵一眼,那官兵頓時感覺一桶冰水從頭澆到腳,不敢再大呼小叫,“還請兩位姑娘同我回衙門協助調查。”
秦桑沒說話,扭頭看向紅纓,遞給她一塊麒麟玉佩,“去定親王府找南宮瑾瑜,讓他幫你和幽月找個地方先住下。”語氣平淡,仿佛站在她前麵的官差是空氣。
紅纓拚命搖頭,“小姐,我們離開京都算了吧,都是我,都是我要來京都的,現在害了小姐。”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那些官差一聽上麵要的人要跑,頓時拔出刀來,神情緊張。
秦桑不為所動,隻看著紅纓道,“你知道我不喜歡看你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紅纓趕緊胡亂抹了一把,可眼淚很快又出來了,她真是怕極了,生怕秦桑被抓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不會有事,你按我的吩咐去辦就行了,別的不用管。”秦桑說完就讓紅纓離開。
那帶頭的官差趕緊一伸手攔住,“不行,這位姑娘也要跟我們回衙門。”
秦桑一雙漆黑的眸子看過來,平靜的說道,“馬是我殺的,人是我打的,若你再攔著她,那你們今天不僅帶不回去一個人還全得留在這裏。”
官差想起那些百姓說的這姑娘一隻手輕輕鬆鬆的就攔下了正在全力奔馳的棗紅馬,還一把扯爛了它的脖頸,頓時感覺自己的脖子一寒,下意識的收回手,看著紅纓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直到看不見紅纓和幽月的身影,秦桑才轉過身示意官差帶路。
PS:有小夥伴想看小劇場嗎?告訴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