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帶著幽月找到定親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站在高大厚重的朱門前,秦桑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敲門。猶豫了片刻,覺得小姐讓自己來找那個什麼南宮瑾瑜定是有她的用意的,於是鼓起勇氣使勁敲了敲大門。
很快門就開了,一個年輕的小廝挑著燈籠皺著眉頭看向紅纓,頓時被紅纓的美貌驚豔了一下,真正是畫中走出的人兒啊,連原本要嗬斥的話也變得客氣起來,
“姑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我...我找一個叫南宮瑾瑜的。”秦桑緊張的揪著幽月的鬃毛,幽月不爽的甩甩馬頭,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惡主人一根指頭就可以打倒那些人,為什麼還要跟他們走,害的自己跟著紅纓這個傻丫頭東跑西跑。
“你找世子?”一聽是找南宮瑾瑜,小廝頓時警惕起來,“你是誰,找我家世子幹嘛?”
紅纓掏出秦桑給她的麒麟玉佩遞給小廝,“是我家小姐讓我來的,還說拿著這塊玉佩就能找到南...你家世子了。”看著小廝不善的眼神,紅纓連忙改了口,不敢再叫南宮瑾瑜的名字。
小廝接過玉佩,丟下一句“你等著”就把門“啪”一下關上了。紅纓靠著幽月有些無措的看著黑夜,她本來身子才剛好,又受了驚嚇,此刻隻覺得疲累又害怕。
小廝拿著玉佩一路疾行到定國公的書房,剛靠近書房百米就被暗衛攔了下來,“國公吩咐過現在不許任何人打擾。”
小廝擦擦汗,討好的笑著,“大哥,是有個姑娘拿著世子的麒麟玉佩說要找世子,現在那姑娘正在門口等呢,這不我就趕緊到國公爺這來了嘛。”
暗衛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把玉佩給我,然後在這等著。”說完朝書房走去。
書房內,定國公正看著聚精會神的看著一幅軍事圖,最近北涼調兵頻繁,探子又沒報回來有用的消息,真不知道北涼那個奸詐的攝政王要幹什麼。正看得入神,房門被敲響了,定國公不悅道,
“進來。”
一看是負責看守的暗衛走了進來,一邊繼續看地圖一邊問道,“何事?”
“稟國公,門房說有個女子拿著世子的麒麟玉佩來找世子。”暗衛恭敬地答道。
定國公放下手中的地圖,詫異的問道,“瑾瑜從不離身的麒麟玉佩?玉佩呢?”
暗衛趕緊上前兩步將玉佩遞給定國公。定國公看了兩眼,嘖嘖道,“還真是。怎麼這次出去一趟,瑾瑜就結識了這麼多姑娘啊,這不像他的性子啊,不是穿著他的衣服就是拿著他的玉佩。”隨手將玉佩又遞給暗衛,“去交給世子,讓世子自己處理,你去跟著,有什麼情況回來告訴我。”定國公絕不承認他是好奇了。
暗衛領了小廝去找南宮瑾瑜,此刻,南宮瑾瑜的書房裏,顧皓軒正唾沫橫飛的說著他從他那幫狐朋狗友那裏聽到的爆炸新聞,一個姑娘如何如何瀟灑血腥的扯爛了安陽的愛馬,還當著衙門官差的麵掐住了安陽的脖子,要不是安陽暈了,估計這會兒安親王府該去買棺材了,說著激動的把桌子拍的“砰砰”響,隻恨自己今天起得太晚,沒看到現場,遺憾啊。南宮瑾瑜端坐在椅子上看書,完全把顧皓軒當透明的,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早就離真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他一向是不聽的。
正說著,房門響了,南宮瑾瑜還沒說話,顧皓軒就特大爺的喊道,“敲什麼敲啊,進來。”完全把自己當這書房的主人了。
暗衛和小廝進來後給南宮瑾瑜和顧皓軒行了一禮,暗衛就說道,“稟世子,門房說大門外有一女子拿著世子的麒麟玉佩來找世子,國公爺看過之後讓世子爺自己處理。”說著就把玉佩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