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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大街上,通過建築間的夾縫可以看到環繞縣城四周的山峰。每一個方向的每一座山峰或遠或近,形狀也不盡相同,然而視線所及皆是一片墨綠。應該說在降雨量偏小的北方,山上還能有這樣的植被,應該算是難得的了。僅僅是這些,就讓我在心裏對這座小小的山城生出了幾分喜歡。
至於整個縣城如何,拋開昨天晚上不算,這是我第一次走在這座山城中,還沒有機會看到她的全貌,並做出屬於我自己的評判。
然就我腳下的那條大街看,她雖然算不上寬闊,但平整幹淨,而且也看不到行人車輛擁堵的現象;兩側的建築不高,甚至也不能說體現了什麼樣的建築風格,但那些或大或小,各式各樣的店鋪和牌匾,以及來來往往於各個店鋪之間的行人,他們的步履相對於我見慣了的北京街頭的人群,有著一種說難以描述的從容和淡定,既昭示著這個地方相對當地其他地方的繁華,又給人一種遠離了喧囂和浮躁的輕鬆和溫暖。
也因為腳下的這條大街,在看到這座山城的全貌之前,我已經把它想象成了一座雖然整體上還不夠現代化,但卻讓人感覺很舒服的小城。
這是一條東西向的大街。來到街上後,黃鸝鳥就掙脫了王姨的手,自己一個人走了。因為她要緊貼著路南側店鋪的牆走,隻有那裏才有剛好容一個人通過的陰涼,而且還要不停地繞過停放在那裏的自行車、摩托車和電動車。
我和老媽、王姨走在垂柳的樹陰裏。不過那些樹陰並沒有連接起來,走過一片樹陰後需要走過一段被陽光照射的地方,才能走進下一片樹陰。
黃鸝鳥走過幾個店鋪的門口中後停下來,衝我招著手說:“嗨,小家夥,這邊走。”
我說不上喜歡和這隻徒有其名的黃鸝鳥結伴走在那些樓房的陰涼裏。
不過,如果她不以姐姐自居叫我“小家夥”,我倒是樂意和她結伴走。老媽已然決定了在這座小城定居,那麼我在最短的時間內交到朋友是很有必要的,不論他是女生,還是的男生。
在我看來,朋友不一定是為了自己可以兩肋插刀的人,也不一定是那種讓自己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人,隻要在自己想躲開老媽一會兒的時候,能為自己提供一個容身之所足已。
我不敢肯定自己離開北京,來到這個偏遠的小城,就一定把那些經常找上我的倒黴事給遠遠地拋開了。即使那些倒黴事還在身後某個地方鬼魂似地跟著我,如影隨形,而誰和我做了朋友,跟著我倒過幾次黴後,最終發現我是一個倒黴蛋而不再和我做朋友了,那麼我也必須試著去交幾個朋友。
萬一我已經把那些倒黴事拋開了呢。
而且,從以往的經驗看,即使我的朋友跟著我倒黴,總也不至於危及他們的生命,除了受到驚嚇外,甚至和我一樣毫發無損。
但是,僅僅比我大三個月,特別是個頭比我還矮的黃鸝鳥,竟然以姐姐自居叫我“小家夥”。所以,我就決定不跟她結伴走。她喊我,我裝作聽不見。她衝我招手,我裝作看不見。
“喊你呢,叫巫山的小家夥。”
這次,黃鸝鳥提高了嗓門,被老媽聽到了。
“黃麗姐姐叫你呢。”老媽提醒我說,還把我朝黃鸝鳥的方向推了一把。
這樣以來,我不想跟黃鸝鳥結伴走也得跟她結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