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刹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段天便眉頭一皺,因為他從中找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可是他的腳步並沒有因此而停止。
當那句很是高亢的聲音喊出之後,從各個大街小巷之中馬上便有人伸出頭來,接著便拿著一個很奇怪的東西,那東西在拿出來之後便有無數的水花噴射了出來,那些水花在噴出來之後便四處亂飛,並且還帶著陣陣的熱氣。
在看到那一條條水花四濺形成的熱鬧場麵,段天的臉色便極為古怪了起來,他站在小巷中間,雖然也有一些潑灑到了他的身上,可是他的身體便像是完全透明一般任由水花穿透而過。
段天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般,走在狹窄的小巷之中,時常會碰到旁邊的木門一響,接著便有一大串熱乎乎的水花向他淋來,隨後那些水花便從他身體上穿透而過,灑向了另一邊的地麵。
段天在小巷中的速度並不快,那些潑水的都是一些長相平凡的婦女,她們在聽到那個開始潑水的命令之後便全部都開始向著門外傾灑祝福和希望了。
雖然夜色很暗,可是卻有一些極為明亮的燈火掛在各家的門簷之下,在這種異地情愁之下,那傾灑跳動的水珠便像是活了一般,從遠方遊子的臉上,心中劃過一道道水痕。
每當那些婦女的熱水潑完後,趁著她回去加水的時候便有一些垂髫的小孩推開門跑了出來,接著就在那熱氣騰騰的水花和燈光之中歡舞追逐了起來,那些加好水回來的婦女見到了也不怒罵,隻是依舊進行著那族中的規矩,繼續潑水。
走在這石片地麵之上,段天的眼中閃過陣陣思索之色,在那些小孩的換歌笑罵之中,他慢慢的分析出了一些有關這陌生地界的信息。
他的腳步依舊平緩,白色的靴底上留下了很深的濕漬,就連白色的長褲上也點上了一些水珠,可是他的目光卻四處遊走。
這裏的婦女和孩童在段天的眼中猶如透明,以他現在的修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隱藏在他們體內的秘密。
這裏的房屋格局古老而傳統,這裏的民風也很是奇特,衣著上和外界到沒有什麼不同,隻是總體在色彩上卻偏向陰暗深沉,這裏的族人同樣也和外界不一樣,那些婦女的年齡都偏大偏老,略微青紫的嘴唇再加上明亮如蛇般的雙目似乎印證了她們的不同。
但是這並沒有吸引段天,真正讓段天覺得驚異和不解的是,在那些年齡偏高的婦女的小腹之處都隱藏著一條黑色的小蜈蚣,那蜈蚣雖小,可是其足甚多,並且還在一定的區域之內來回爬動。
並且那些小孩同樣也很怪異,他們的體內沒有任何異樣,但是在他們剃掉的後腦勺上卻刻著一條森然的蜈蚣圖案,那蜈蚣圖案同樣有不凡之處,在段天的幻識之下,那圖案和自己的小青一般,都是由實體幻化而成的。
這裏沒有壯年男子,包括剛剛的那聲命令也是一個很蒼老的聲音喊出來的,那個聲音沒有引起段天的注意,其中雖然包含了音波之功,可是段天卻聽的出來,那老者的修為很低,甚至連普通的脫俗都沒到。
走在雨巷之中,段天顯得很是格格不入,周圍的一切都很正常,段天的腳步也沒有驚動任何人,那些飄灑的水珠也沒有讓段天感覺到任何的不適,他就如誤入人間的聖者一般,纖潔不染凡塵......
遠在五十裏開外的一處黑色獨立山頭上,此時正進行著一場極為隆重的典禮。
這座山頭不高,但卻極大,整個山體坐落在群山之間,山體成錐形,下部極為寬廣,很明顯這座山峰就是一座主峰,但或許它曾經是一座頂天立地的主峰,現在它已經成為了一個用來祭祀的會場。
曾經的山峰被平整的削掉了大半的山頭,隻剩下還很是寬廣的底座,這座底座在被修理了一番之後便成為了一個極具氣派的祭祀之所。
“各位巫疆族友,大家靜一靜!此次天賜異象,藍雲降臨,乃是我黎地大禍將起,非是天府之說,且天府已千年避世,這不過是有心之人造謠而已,在此我澄清,異象降臨乃是因巫疆交合而致,從而大禍將起,為了我巫疆避禍而行,特請來大祭司主持天禮,大家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