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昏的。
地,是暗的。
在這一片群山綿延的昏暗世界中,天色一片陰霾,淡淡的帶著惡臭的微風在廣袤的天地間來回飄蕩,是怎樣的原因造就了這慘淡的山林?又是怎樣的故事隱藏在那偶爾猝起的山鳥之上?
就在這滿是昏暗和蕭涼的世界之中,若有若無的談論之聲依稀傳來,似那遙遠的呼喚,喊著落寞的遊魂早日歸來,又似是淡淡的羌笛吹動黑色的山花,傳遞遠方。
遙遠的天際之上,一輪被黑煙遮住的光球緩緩下落,化作了籠罩大地的最後一絲光亮而慢慢退出了不屬於它的這一天。
黃昏了,
天更暗了,
故事開始了。
“族兄,這次祭祀怎麼這麼急啊?”一個全身籠罩在寬鬆的黑袍中的一修長男子向著旁邊的一位同樣隱藏在黑袍之下的消瘦男子說道。
“可不是麼?這次的祭祀不僅比前幾次急了許多,而且你看就連水節都用出來了,你看,這能不蹊蹺嗎?”
“哦,這麼一說我倒想起前幾日的一件大事了?”
“什麼事?”
“唉,族兄忘了麼?我巫族不是有位祭祀麼?上次他們......”
“哦,你說這檔子呢?哎呀,這件事我怎麼能忘了呢?那日的轟烈場麵我還記得呢?想那疆族祭祀也是個好看的妙物,她和我們祭祀成雙成對了這不是二族的喜事麼?”
“哪裏是什麼喜事啊!族兄,看來你見識沒我的多,我可告訴你啊,錯了!錯就錯在他們不該走到一起啊......”
“喔,這可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不知道啊!我問你,我巫族的聖物是什麼?”
“蜈啊!這誰人不知啊?”
“這不就對了麼?我巫族以蜈為修,她疆族以蟻為修,這事,族兄還不明白麼?”
“哦,你說這事啊!你看,我這不是沒想到那塊兒嘛?”
“哎,族兄,我還跟你說啊,這次的祭祀可重大啦!”
“嗯,怎麼說?”
“我們二族之上還有一個大祭司,你知道吧?”
“啊,知道啊!”
“這次的祭祀連他都出動了,你說厲不厲害?”
“怎麼會啊,大祭司不是不管這些的嗎?而且,他老人家......你不知道嗎?”
“族兄!告訴你,這事還沒有那麼簡單,前幾日的藍雲異象你可知道?”
“這種大事,我怎麼會不知道,那藍雲我還親眼見到過呢!那又怎麼啦?”
“怎麼啦?你可知那藍雲的來曆?”
“藍雲?藍雲不就是我們世界的名字麼?這我怎麼會不知道啊?”
“不是,這個藍雲不是那個藍雲,你了解的還是太少了,我跟你說啊,這藍雲是大神通幻化的,它的意思呢......就是一年後的天府大選。”
“天府大選?那又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卻打聽過,這本就不是什麼秘聞,隻是我們的實力太弱而不知道罷了。我索性就告訴你了,那天府在傳說中是藍雲上最神秘的存在,沒有之一,它就是唯一,相傳天府是藍雲上最中心的地方,座落於.大海龍遊中央,每次天府開啟都會散出幾片藍雲,這藍雲出現在哪裏便說明那裏能夠得到進入天府的名額。那天府是怎樣的一個存在?我這麼跟你說吧,那裏就是整個大陸最頂級的修士都渴望踏上的地方,那裏啊......”
就在二人邊走邊談的時候,突然就從遠方傳來一聲巨大的嘶吼之聲傳來,在聽到那似蛇鳴,似猿啼般刺耳的尖利嘶吼傳來的時候,這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馬上便加速向前趕去了......
當那嘶鳴之聲傳遍整個山林的時候,那被迷霧遮掩的白色太陽便完全被大地淹沒了,天很快便黑了......
在一片很遠的密林之中,在一片極為黑暗的林木之中,突然爆發出了一團極為刺目的七彩琉璃光華,那七彩琉璃光華在出現在這裏之後,便馬上向著四周成波紋狀擴散而去,當所有的七彩光華在全部都散開之後,一條身著奇裝異服的白衣少年一步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