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的放縱之後的結果,就是現在全身宛若被車軸碾壓,身上的零件都是七零八碎的,每一個地方是好的,安景趴在床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對季宸東的呼喚也是置若罔聞。
而此時的季宸東精氣神十足,直接鑽到她的被子裏,不停的倒騰她,安景蹙起眉頭,嗓音軟糯糯,有氣無力的說道:“宸東……我好累,你在讓我休息一會好不好。”
說罷,季宸東直接徑直的回絕了她:“不行,快起來,你昨晚答應我什麼呢,難道都忘記了嗎?”
聞言,安景也是反映慢半拍,頓了幾秒後,眼睛都沒有睜開,緩慢的出聲問道:“我昨天答應你什麼呢?”
她現在腦子都是一潭湖水,還是被攪的稀爛的湖水,完全沒有一點思考能力,隻記得昨晚他在床上特別的熱情,想著辦法,換著方式的折磨她,天色有些微微的泛白他最終才放過她。
安景話語剛落,一雙在被子裏的手就在她的敏感處狠狠的捏了一下,安景吃痛的‘啊’了一聲,琉璃般的眼眸還是朦朦朧朧,微微的張開,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她嘟囔著紅唇,嗔怒的出聲說道:“你幹嘛啊,幹嘛掐我。”
季宸東趴在她的身旁,哼唧了一聲,隨後說道:“你活該。”
安景雙眸蹙起,不開心的嘟囔道:“你怎麼這樣啊。”
季宸東從大床上坐起來,而後伸手把安景連帶蠶絲被一起包裹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正視自己,眼簾輕挑,薄唇蕩起,開口不悅的問道:“昨天我們晚上說好的事情你都忘了?”
被季宸東的這一番折騰,安景也是睡意全無,睜開眼睛,一臉迷茫的問道:“我們昨天到底說什麼呢?”他們每天說這麼多話,她哪裏記得到底都答應過他什麼,每天在他的威逼利誘下承諾過不少事。
季宸東薄唇輕啟,徑直的開口說道:“不是說好了我們今天去領證嘛。”
聞言,這會安景一雙茫然的眼眸也終於是炯炯有神的看向他,滯頓幾秒後,她才動作緩慢,有迷茫的問道:“你是認真的?”
話畢,季宸東瞪了眼安景,不答反問道:“怎麼?你不想嫁給我?還是想出爾反爾?婚期都訂好了,難道你還隻準備跟我舉行婚禮,而不領證嗎?”
直到現在安景才反應過來,聞言,她也很快的搖搖頭,季宸東看著安景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性|感的薄唇也是輕輕蕩起,伸手拍了拍她的屁股,說道:“快起來去收拾一下。”
說罷,安景從被子裏鑽出來,刺啦啦的快步溜進浴室裏,隨後季宸東也跟隨著她的腳步一起走進了浴室。
浴室的洗浴台不是雙人的,安景站在前麵,季宸東站在她的後麵,從鏡中看著兩人好似成虛抱的姿勢,他從身後抱著她。
安景空中含著泡泡,頭發還有些淩亂,透過鏡子看著他,含糊的說道:“真的決定今天去嗎?”
季宸東也是隔著鏡子看著她,順勢問道:“怎麼?你不想嗎?”
安景搖搖頭,含著牙刷,唇角上揚,笑魘的說道:“不是,我隻是不敢相信而已。”
聽聞,季宸東抬手搭在她的發頂,宛若在蹂|躪自己的小寵物似的,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頭頂輕柔的揉了揉,含笑的說著:“傻子。”
安景是真的沒有想到,昨天晚上的時候,他們窩在沙發上看著電影,兩人也喝了點小酒,安景看著電影裏麵的男女主人公背著自己的家人偷偷的把證給領了,她依偎在季宸東的懷裏,反問著他:“你準備什麼時候和我去領結婚證的?”
安景其實完完全全隻是應景的問了他這一句話,然後季宸東也順著她的話,接話說道:“明天就去。”
後麵兩人就被電影裏麵激|情戲的部分給帶偏了路,安景原以為這話題就這樣過了,畢竟兩人現在的關係也得到季家的任何,安景也沒有多少顧慮了,最後也就隻差那薄薄的一張紙,其實她現在也沒多在意。
季宸東和安景兩人穿著一身情侶裝,兩人都是一身雪白的呢子大衣,從車裏下來,兩人十指緊扣的站在民政局門口,安景微微的仰著腦袋,看著門口處的幾個大字,咽了咽口水,大冬天的,手掌一直都是冰冷的安景,這會手心都冒著薄汗。
兩手相扣,安景掌心的汗絲也過渡到季宸東的手心裏,他側目垂簾的看向身旁的人兒,唇角蕩起笑意,嗓音低沉悅耳,蠱惑的說道:“緊張嗎?”
安景目光直射前方,輕輕的點點頭,嗓音似乎還帶著一絲顫抖,出聲說道:“緊張。”說完,安景才把視線轉向季宸東,粉唇輕啟:“你呢?緊不緊張。”
嘴裏哈出的冷氣,頃刻間消失在涼涼的空氣裏。
聞言,季宸東迎上她的目光,眸中淨是柔情之色,滿眼都是欣喜,出聲應道:“我開心。”開心總於能把你娶回家了,開心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呢。
安景抿著唇,隻是靜靜的睨著他,季宸東伸手捏了捏她精巧的鼻翼,聲音輕柔的說道:“走吧,老婆。”
聽著季宸東的話,安景此時莫名的安心了,一個懸在空中的心,這會也終於落下來了,唇角上揚,隨後跟著季宸東徑直的走進民政局。
他們也沒有選日子,算的上是臨時起意,但是讓安景沒有想到的時候,這會民政局裏也有好多人跟他們一樣等著注冊結婚。
拿了號,兩人坐在椅子上等著別人叫喚,安景依偎在季宸東的身旁,看著身旁有著形形色色的人從他們麵前走過,一般民政局裏有人結婚也就有人結婚,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等待了這麼久,安景隻看見了幾對是來離婚的,其餘的都是歡天喜地的來結婚。
安景側目看向季宸東說道:“你說都快過年了,他們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間離婚?為什麼不能開開心心的過一個年呢?”
在安景的世界觀裏,過年就應該熱熱鬧鬧的,就算有再大的矛盾,也不要把家人團圓,這麼喜慶的日子弄的這般晦氣。
季宸東垂簾睨著她:“每個人想的都不一樣,每個人的生活也不一樣,我們不能理解的事情,但是那是別人的決定。”
安景頷首,睨著離婚窗口,紅唇輕啟,出聲說道:“我以後就算離婚也不會選在這個時候,晦氣。”
話音擲地,季宸東立馬沉著臉,語氣深沉的說:“你在說什麼?”
話畢,安景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真是話從口出,她還是保持她以前安靜的性格才是最好,說錯錯多。
就在她暗自檢討的時候,也就錯過了最佳回應的機會,而季宸東見安景沒有第一時間回家,整張臉也有些變樣了,薄唇蕩起,出聲說道:“你說你想以後跟我離婚?”
這結婚證都還沒有領,就開始說離婚的事,這事估計也就隻有她能說出來了,他也真是惱怒不已,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說不得,打不得,罵不得。
她這樣的人還必須是自己拿著手心裏捧著的人,每天都恨不得揣在兜裏走哪帶哪,一刻也不想和她分開。
安景抬起頭,迎上季宸東有些微沉的眸中,立馬一副討好的模樣,笑著說道:“老公你聽錯了,我沒說,我們婚都還沒結,我跟你離什麼婚啊,肯定是你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