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等待宋非智的手機響起之時,鈴聲卻從張萬裏的口袋中傳了出來。
翟一天臉上閃過了一絲疑惑,但這表情隻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就倏忽不見。緊接著他“呼”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像個準備上台演講的學生一樣興奮地搓著兩手來回走動。
“啊哈,從一開始我就被誤導了,這一招叫什麼來著?王車易位[i]!?
媒體是把雙刃劍,它在給了我重要提示的同時,也把我引向錯誤的方向。薛小喬,報紙上是怎麼說宋振洲和張萬裏父子關係的?”
“他們說宋振洲非常喜歡這個當年拋棄的兒子。不僅僅是因為愧疚,還覺得他很有能力。”
“八卦雜誌又是怎麼說遺囑的呢?”
“據說目前的遺囑是留給宋家兄弟,但是宋振洲很想把曾經拋棄的妻兒也加到遺囑裏。可是還沒有來得及改,就住院了。”
“一派胡言!”翟一天揮了揮手。
“八卦媒體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登出的新聞即是舊聞。如果今天的報紙登載某某夫妻吵架,那麼我就有理由相信事實上他們已經離婚了。
從宋振洲的發家史看來,這個人擅於未雨綢繆,先人一步。所以當媒體還在捕風捉影的時候,其實他已經改好遺囑了。
宋氏兄弟,你們所擔心的並不是遺產會被他人分一杯羹,而是氣憤早就有一半的財產進到外人口袋裏了。所以不希望宋振洲醒過來的人是張萬裏,而不是宋氏兄弟。天啊,我居然犯了一個這麼低級的錯誤。”
旁邊站著的宋非勇突然衝上來,拽著張萬裏的衣襟,激動的說。
為什麼!為什麼我爸已經把遺產分給你了,你還要他死?你就那麼著急想得到遺產嗎?
翟一天趕忙製止,
“快把他拉開,畫麵裏有5個人實在太詭異了!”
等到宋非勇平靜下來後,翟一天才繼續剛才的推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宋振洲在改完遺囑後一定是後悔了,或者是他最近看透了張萬裏,這個獨自在城市打拚20多年的人不為人知的黑暗麵,所以他想重新把這個半路認來的兒子踢出遺產受益人那一欄。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宋振洲心髒病發住院了。所以希望他盡快死掉,免得夜長夢多的人就是你,楊萬裏!剛才那通電話就是最好的證明。”
藍釣聽到最後一句,利索的掏出手銬,銬在楊萬裏的雙手上。
宋非智哼了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等一下!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翟一天趕忙開口說道。
“剛才我說了,rh陰性血的心髒是一把開啟億萬家產的鑰匙,既然有人想毀滅它,就會有人想擁有它。
昨天在我把願意遺體捐獻的帖子放到網上去之後的兩個小時,有一個用戶瀏覽了這個帖子3遍,還查閱了我的基本信息,這引起了我的懷疑。所以我今特意叫來了藍釣陪我去醫院,結果在路過一個建築工地時一個鋼管突然砸了下來。於是我就將計就計的假裝被砸到,讓藍釣叫救護車把我送到醫院。並在車上說了我的計劃。
宋非智,恐怕那個半路伏擊我的人就是你吧。因為你太需要我這顆小心髒了。”
宋非智冷笑一聲,“憑什麼說是我,你有證據嗎?”
“昨天瀏覽我帖子的用戶,隻要查一下,就會知道是你的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