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禮虎說道:“銀子我先幫你交上。不過你今日太莽撞了,還好縣令隻是要罰銀子,如果他氣急了毒打你一頓再查封你的店鋪你又該如何。”
方玲現在也有些後怕,可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說道:“如果唯一能為百姓們伸張正義的父母官都這樣,大家的日子還怎麼過。”
馮伍也勸她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啊!你跟他鬥,又鬥不過他,這不是螳臂當車麼。”
方玲也知道自己是犯蠢了,“可是就沒有什麼方法能對付他們嗎?”
周禮虎突然說道:“其實也不是沒辦法,可以搜集他貪汙的證據向上一級告發,縣令貪,知府未必也貪,知府貪,那還有巡撫,總會有人管的著這件事。”
方玲聽了眼前一亮,說道:“對!實在不行就上京城告禦狀!我就不信製不了他!”
“上京城那倒還不至於……”馮伍好笑道,“不過這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啊。”
“哼!我才不怕他!周二哥,你得幫我,咱們一起收拾了那個狗官!”
立下決心後,方玲就開始跟周禮虎四處收集證據。他們在縣裏找曾經被縣令迫害過的百姓,寫聯名狀書,準備上遞給知府。
周鬆腿腳勤快,又很機靈,也很擅長跟人打交道,方玲就讓他暫時不用管作坊的事情,出去四處打聽誰家有過被縣太爺錯判的冤案。周鬆也不用忙別的了,全身心投入到八卦行業中去。
得到了消息之後,她就經意或者不經意的找到那人家,把自己的遭遇說上一遍,再說出打算上告縣太爺的意圖。
被欺害過的人不少,可有些人敢怒不敢言,怕此事被縣令知道後遭到打擊報複,不肯參與此事。方玲也知道急不得,隻能一點點取證。
她不僅要忙這件事,還得全心投入照顧店鋪。周禮虎現在是她最大的債主,她欠他這麼大的人情,要盡快把銀子還上才是。
好在狀告一事也有些好處,當日在堂外圍觀的百姓也都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知道是劉記指示才故意放出那些謠言的,雖然最後判決結果差強人意,但方玲店裏的生意也慢慢開始好轉了。再加上她的悉心經營,客人們開始重新回來購買。
好在這些事情都有周禮虎幫忙,也能為方玲省卻些精力。
兩人每日都忙碌到很晚才回去,為了不給周大哥和周嫂子添麻煩,方玲都請周禮虎來家裏跟她一起吃晚飯。一般他們回去的時候李氏和田父也回屋休息了,方玲就簡單的熱兩個菜跟周禮虎邊吃邊聊。
柳詩焉早就對方玲心存芥蒂,見兩人又如此形影不離,心裏更是不舒服。白天她心裏不踏實,就想去店鋪看看兩人在做什麼。果然到了店鋪就見他倆在一起忙的不亦樂乎。中午生意沒那麼忙了,又一起結伴外出,不知道做些什麼去了。
柳詩焉心裏氣悶,一個人蹲在路邊暗罵方玲和周禮虎,還撿了根樹枝使勁戳著地上的土發泄。戳著戳著,還寫了“田蕊”和“周禮虎”兩個名字,本來想把兩個名字都狠狠戳上幾下,可想了想還是不忍心戳“周禮虎”,隻把“田蕊”兩個字戳的麵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