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簡直想給周禮虎拍手叫好了,他這幅樣子,儼然黑道港片裏的打手保鏢,而她就是黑社會老大!
見逃跑無路,陳夥計隻能認命,不再掙紮。
方玲這才說道:“陳夥計你心裏應該清楚,我的手藝可不比劉老板的差,那些獨家秘方更是外人學也學不來的,跟著我幹豈不是比跟著劉老板有前途多了?隻要我報官後你在堂上為我作證,我答應日後給你現在雙倍的工錢,怎麼樣?”
陳夥計聽到雙倍工錢,眼睛就是一亮,卻心有懷疑的說:“你說的是真的?你不騙我?”
“當然不騙你了,如果你不信,現在咱們就可以寫明工錢簽字畫押。”方玲信誓旦旦說道。
陳夥計不敢全信方玲的話,可那凶神惡煞的周禮虎站在旁邊瞪著他,顯然他想拒絕也沒機會,隻得半推半就的點頭答應,簽了方玲提前寫好的字據,還按上了手印。
有陳夥計的證詞,作坊的工人又可以作證點心配方是方玲獨創的,再讓周禮虎去抓個小混混來上堂作證,隻要追查質問一番不怕劉老板不露馬腳!
信心滿滿的方玲第二日一早就去縣衙擊鼓了,告劉記糕點鋪的劉老板散播謠言惡意競爭。
方玲告的有理有據,縣令想不受理案件都不行,接過了狀書,隻告訴方玲回家等候,隔日開庭審理。
到了開庭之日,方玲帶著兩名工人、陳夥計,和一個早被周禮虎製的服服的小混混上庭來。劉老板見了他們卻神色自若,一旁占了個穿長袍戴方帽的訟師,顯然是有備而來。
升堂後,劉老板幾乎一言不發,全由那巧舌如簧顛倒黑白的訟師申辯。可說到底,嘴上功夫再好,方玲占著十足十的道理,又有人證在,她也不怕他們什麼。
她將證據一一指出來,陳夥計也招供之前關於田記的謠言是他受劉老板指示散播的,流氓去田記鬧事一事也是他所指示。隻看那訟師找什麼理由推脫。可最後那訟師卻朝縣太爺說道:“縣令大人,這刁婦見偷了配方依然敵不過劉記糕點,便收買了這夥計來做偽證!”
縣令問道:“收買?可有證據?”
“有!這刁婦給了陳夥計五兩銀子,恰巧被人看見,我這就叫證人上來作證!另外去陳夥計家中搜,必定能搜出銀子來,鐵證如山證據確鑿,我看你這刁婦還如何狡辯!”
方玲忍不住嗤笑,她一共隻給了陳夥計八錢銀子當第一個月的工錢。這事情顯然是訟師臨時編造的。如今陳夥計出來作證,那訟師就說有證人見到她給了銀子,這才是明晃晃的偽證吧。至於搜銀子更是可笑,銀子上又沒寫名字,難不成隻要陳夥計家有五兩銀子就是她給的麼?這種拙劣的申辯連她都覺得可笑,縣令更加不會信服了。
可那縣令卻一聲令下說道:“去陳夥計家搜查!再帶證人上堂!”
方玲震驚!這縣令莫非是傻了不成?
卻見一邊的劉掌櫃得意的朝方玲詭笑,方玲瞬間了然!不是那縣令傻了,隻怕是有意偏幫劉掌櫃吧!她早有耳聞,這縣上的縣令收受賄賂,偏幫給他送禮送錢的惡霸奸商,可從前隻是偶爾聽人提起,全然沒放在心上,隻怕今天她是要切身感受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