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焉也早有此想法了。雖然在廚藝和刺繡上都深感挫敗,但她也打算就此放棄,把針線和繡撐一扔,拉住方玲說道:“那你還有別的方法了沒?”
方玲看著柳詩焉,忍不住在心裏長長的歎了口氣。這些天想法子幫柳詩焉追周禮虎,她心裏的那些難受都已經快要麻木了。其實當真沒什麼可難受的,若他們兩人能結成連理,實在是件好事,況且兩人都對她有恩,她確實應該誠心誠意的幫柳詩焉才是。
她支著下巴想了一會兒,動手做的事情八成柳詩焉都做不來,那不如幹脆寫情書好了!寫信總沒什麼難度吧,筆杆子也不會紮手,柳詩焉不會再弄傷自己了。
於是對柳詩焉說道:“就寫封情書給周二哥吧。把你的心意都寫在信裏,讓他在字裏行間感受到你的感情。”
“寫信……嗯!這法子好。那我該寫些什麼呢?”
“就把你想說的話寫給他嘍。對他說你喜歡他,他救了你的命你心懷感激對他心動,想跟他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不行不行!”柳詩焉紅著臉打斷了方玲,“這樣的話我說不出口的……寫也寫不出來!能不能含蓄些呀?”
“含蓄些?那就寫詩好了。什麼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方玲隨口把想到的古代情詩往外說。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柳詩焉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忍不住讚歎道,“這真是句好詩啊!小蕊,這是你自己寫的嗎?”
當然不是她寫的了!這可是名句啊。或許是柳詩焉從沒聽說過,也或許是她穿越過來的這個時代並沒有寫過這兩句詞的人。她對柳詩焉搪塞道:“不是我寫的,我也記不得是在哪裏看到過的了,你要是喜歡這兩句也可以寫上,總之就是這麼個意思!”
給柳詩焉拿出了紙筆,讓她在家裏好好寫信,方玲就去店鋪忙碌生意了。
在店鋪見到了周禮虎,方玲隻覺得滿心的別扭。以前跟他呆在一起的時候,她隻覺得安心和喜悅,可此時正有另一個姑娘滿懷情意的給他寫情書追求他,說不定他看了情書之後,這份安寧喜悅就再也不屬於她了。
她要趕緊收好自己的感情,在還沒有發展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之前,離周禮虎遠一些。
於是讓周禮虎幫忙看店鋪,方玲借口要回作坊做些點心,躲了出去。
回到作坊,方玲把自己鎖在小廚房間裏,悶頭做起了點心。
四季糕之後,她還要再確認一樣要在店鋪出售的新式點心,並且根據她這些天對當地人口味偏好的了解,確定下最後的配方。
一邊做一邊研究配方,她就想將配方記錄下來,可找了一圈,卻找不到自己寫配方的紙了。
之前在決定店鋪開張後第一批出售的點心時,她就將確定出的配方隨手記在了一張紙上,放在一邊隨時備用。不過做了兩次之後她就完全記住了配方,紙單也丟在一邊了。可這會兒竟然怎麼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