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寂庭帝國的文武百官正整齊地站在城門口等著這位安寧公主,雖然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但這些官員還是沒有絲毫怨言,這寂庭帝國的王尚未有任何情緒,他們怎麼敢有怨言。獻柯高坐在車輦中,一隻手支著頭,也是等得昏昏欲睡。
“聖上,是不是派人去請安寧公主?”劉公公侯在獻柯身後,不敢看他的臉。
“不用,讓她再睡會。”獻柯慵懶地聲音顯出了他的疲勞。早朝一下,獻柯就急衝衝地趕到城門口,害怕錯過了她的出行之禮,哪知,這位三十萬大軍的統帥還在被窩中享受甘甜的美夢。獻柯索性就在這等著她醒來,畢竟這一出去又得幾月不見,連施展瞬移去偷看她都沒法。
世人都說獻柯皇帝極其寵愛李夕臥,但老百姓不知道的是獻柯皇帝寵愛李夕臥不是因為她的才能,而是因為他愛她。
隻一個愛字,這位皇帝可以任由滿朝官員長跪此地,任由全城警備,隻是為了不打擾他心愛的人休息。天師曾經告訴他一句話:夕陽之臥,神龍之墓。這意思是夕臥會毀了他的寂庭帝國。那是第一次,獻柯和天師大鬧一場,也正是因為這次爭吵,天師揚言寂庭女神不會再庇佑寂庭帝國,而寂庭帝國將逐漸走入衰亡。
“公主到了,聖上。”劉公公像看到了救星了一般,滿是感激地看著正坐在馬上的夕臥。
獻柯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夕臥正用一雙探究的眸子望著他,不禁笑了一下,“夕臥為何這般看著皇兄?”
“累了就該去休息的,不必在此等我。”夕臥這是第一次看到獻柯疲憊的樣子,以前她一直以為獻柯是沒正經的樣子,竟然很多時候她都忘了他是這個國家的王。
“來,到我跟前來。”獻柯向夕臥伸出右手,表情溫和得讓夕臥想起了浮生,暖意頓時填滿了她的心。
於是,夕臥下馬,順從地跪在獻柯的腳邊,“臣妹李夕臥給聖上請安,聖上萬福。”
“起來。”獻柯扶起夕臥的手,順勢牽著了沒有放開。他把夕臥拉到和他並排的位置,看著仍然跪著的文武百官,大聲宣誓道:“今流民起義擾我沿海,李氏之子李朝齊更是因此命喪他鄉,今朕命安寧公主帶兵前往沿海,鎮壓流民起義。”獻柯說完,忽的將夕臥的手握得更緊了。
夕臥則是故意掙紮著,想擺脫獻柯的鉗製。“你要牽到什麼時候?我還要去祭天。”夕臥壓低聲音和獻柯耳語道。
“這一去又得數月,你要保重身體,凡事不要太逞強,不要上前線。”獻柯像個老婆子般嘮叨,認真地看著夕臥,一字一句地叮囑,而後仔細地打量著她的臉,好像是要刻在心裏,隻是自己沒有發覺這張臉早已經深埋在心裏,任風吹雨打,烈焰烘烤,也無法損失一絲色彩。
“好。”夕臥顯出難得的乖巧,輕輕點頭,走向了中間的祭天台,台上放著一個長1米,寬77厘米,高1。33米的青銅大鼎。夕臥雙手握著三柱長香,鄭重地盯著青銅大鼎,雙膝下跪,磕了三個頭,而後起身,灑下一杯酒,就算是完成了祭天儀式。
“此次我派了林將軍做你的副將,他是征戰沙場數年的老將了,凡事多請教他的意見。”獻柯仍是不放心夕臥一人前往,特地調遣了李氏軍團七大將軍中的林將軍陪同夕臥前往。
夕臥冷笑道:“好個調虎離山計!李氏軍團中鎮南將軍與林將軍各為一派。鎮南將軍前往雙棲山尋找冰雪紫蓮,你卻在這時派林將軍與我一同前往沿海。不知你這是為我去除接管軍團的障礙,還是想借此收回我父的兵權呢?”
獻柯微微愣了愣,想不出為何夕臥要這般地防備他,他垂下眼簾,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夕臥,你疑心太重,我何時算計過你?”
夕臥翻身上馬,璀然一笑,“你是皇帝,凡事你都會用你的帝王之術去解決。”而後雙腿輕拍馬肚,喚著馬兒前進,小五緊隨其後。林將軍則領著三十萬大軍跟了上去。
軍隊浩浩蕩蕩地前行,獻柯就望著夕臥的身影一點一點的變小,喚來了劉公公,“把東西給十八送去。”隨即遞給了劉公公一個小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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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初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