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這，這是怎麼了。”小川咽了一把口水，冷汗直流。我眉頭緊鎖，伸手對著陳墓怡的方向揮了揮，心裏抱有那麼一絲的期望，期望陳墓怡能有所反應。
但是，結果往往不如人意，陳墓怡非但沒有任何反應，那雙眼睛卻更是呆滯了，仿佛如同火葬場已經畫好喪裝的死人。
“小川”我道：“不對勁，這……這人好像是個死的……”
“死的？”小川驚道：“怎麼可能是死的，耗子剛剛不還跟在我們後麵嗎，這他媽怎麼死的。”
我搖頭，用手指著“陳墓怡”呆滯的眼睛，道：“你用手電去照她的眼珠。”
小川將信將疑，舉起手電攝向“陳墓怡”的眼珠，霎時，隻見小川先是微微一愣，然後立馬往後一退，一聲大叫道：“我草！”
我拉住他，小川也扯著我的衣服，滿臉驚恐道：“我，我草，真是個死人！”
“別慌！”我喝了一句，仔細去看陳墓怡的眼珠。那眼珠遠看除了呆滯以外便沒有什麼特別，但是當你認真去看的時候，就會發現，那黑色的眼珠裏幾乎看不見瞳孔，不，應該是整個瞳孔全都擴散在了眼珠之內，已經分不清什麼哪裏是眼珠哪裏是瞳孔，這也是死亡很久的人通常會出現的現象。
隻不過，為什麼陳墓怡的瞳孔會突然放大？難道她死了？不對，就算是她死了，但那瞳孔括撒的麵積之廣，至少已經死了一天以上，那剛才發生的一切，是鬼嗎？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還好我們中間有個不知名的東西隔著，要是現在她就這樣趴在我麵前，我估計尿都得嚇出來。小川已經嚇得開始發抖了，用肘子一直碰我，結巴道：“老，老楊，怎麼辦，要不咱們走吧。”
“走？”我看了他一眼：“不管她們我們走了？”
“恩”小川嘴巴抖個不停：“太他媽滲人了，先不說她到底死沒死，萬一是個粽子怎麼辦，我倆跑都跑不掉。”
“不行！”我堅決道：“我們是上來救人的，怎麼可能跑了。既然都能千辛萬苦的來到這裏，你還怕這個？絕對不行。”
小川道：“我草老楊，救人是救人，但我們總不能救個死人出去啊。你也看到了，這婆娘******瞳孔都放大了，還有救嗎！”
“我……”我無言以對，小川說得非常在理，那“陳墓怡”如今就活像一個女鬼，天知道是不是粽子；但若我和小川現在跑了，那我們所做的一切，不就成了個笑話了嗎？
我還是猶豫不決，小川則在一旁連看都不看望陳墓怡那裏看一眼。這個時候，我剛想抬頭說些什麼，小川就大叫了起來，一邊叫還一邊使勁往後退，立馬和我擠成了一坨。
“我草！”你幹什麼，我罵道，忙用手抵住小川，但他力氣實在太大了，整個人跟著他連連後退。
“鬼，鬼啊！”小川邊退邊喊，我拿起手電往陳墓怡的方向照去，這一照，我看到，陳墓怡的眼睛竟然動了一下！
那眼睛，依舊是呆滯無比，黑色的瞳孔布滿了整個眼珠，但卻咕嚕咕嚕的轉著圈，有點像馬戲團裏表演的小醜。
那黑珠子轉了幾圈就停了下來，正好對著我和小川的方向，陳墓怡的眼神空洞而無力，如同在看兩個沒有生氣的木頭。頓時，我的寒毛從皮上爆立，整個人怔怔的呆在原地和她對眼，一時間竟是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