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不知道從何時起我不再肆無忌憚的與小卉調侃,也不像過去那樣在她麵嘻嘻哈哈表現的“很不正經”。隻要跟她在一起,我開始變的成熟穩重。雖然在年齡上比她小那麼一點點,我還是表現的像兄長一樣關心她的生活。在天氣異常的時候我會告訴她注意冷暖,在她很忙的時候提醒她多休息。這種對別人的牽掛與關心是我不曾有過的,但是對於小卉,我卻時時刻刻惦記著她,總是忍不住給她發短信或是打電話。對此,小卉不但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反感,甚至很開心,我們經常在電話裏聊上很久。而對於我的生活小卉也開始關注起來,隻要我表現出一點點煩惱,她會馬上關切的問我出了什麼問題,並安慰我不要想的太多一切問題都會得到解決的。我記得是在一個晚上,因為覺得很累,早早的就下班回家(通常到九點以後才會回去)。小卉打電話到公司發現我不在然後打通我的手機,得知我身體不適時問長問短,並說明天一定來看我。這種相互關心的親密關係讓我有一種深深幸福感,也使我充滿了快樂。
在周六或周日,我們經常一起出去遊玩。我們在綠色世界湖畔租一輛雙人車在平整的小路上兜風;在人民公園坐著遊船上四處飄蕩,然後到店裏拿起一件件商品與老板討價還價卻什麼也不買,在老板的慍色中忍著笑逃去;有時候我們對身邊的老外品頭論足,惹他們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們,她會慫恿我去跟他們聊天,然後嘲笑我蹩腳的英語。她還會用從她母親那裏學來的德語與小孩子打招呼,直到把人家嚇的遠遠的走開。當我們玩的正開心時她會偷偷的發個“ichlibendich”到我手機上,看著我急急忙忙的打開手機而她卻在邊上偷偷的笑。我知道這是一句德語,但我並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不論我怎麼央求她告訴我,她總是笑而不答。
更多的時候我們會去那些幽靜的小巷裏走上半天,在那些古樸的老房子麵前尋找嶺南古老的文化遺跡;在巷口欣賞著行人在曲折深遠的巷子中行走;在幽深的水井中觀看如滿月的天空;還有一個個神態悠閑的老人,帶著如天使般的孩童,在小河邊,在樹陰下享受著晚年的悠然的自得其樂的生活。那裏沒有呼嘯奔馳的汽車;沒有川流不息的人群;也沒有鬧市的喧嘩;更沒有生活的不安與煩躁。這裏有的隻是悠然與寧靜、怡然與祥和。
有一次我們停下來,在河邊的石欄杆上找一塊幹淨的地方坐下靜靜的看著那些老人和孩子,小卉用一種向往的口氣、幾乎是自言自語的說:
“這樣的生活真好。”
我不知道她是向往那些可愛的孩子還是那些老人,也可能是老人與孩子之間的那種天倫之樂。可是不論是哪種情況,在她這個年齡有這種向往似乎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