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在過年之前的那一個多月裏，公司的事情突然多起來了。因為人少，自己不但要做一些具體的係統，還要與客戶溝通設計係統、討價還價、簽合約，有時候還要陪客戶吃飯。總之，在那段時間裏忙的暈頭轉向，自然把小卉給忘記了，我們之間誰也沒有給對方發個短信或打個電話。
現在社會上的人都想著賺錢，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都有，根本不需要想。倘若沒錢，想了也沒用。看來女人的地位在男人心目中不僅沒有提高反而下降，降到錢後麵去了。
起初隻有小黃偶爾還會提起小卉，那個家夥總是多管閑事，每次他都問我，那個美女怎麼不來找你了？像是在幸災樂禍。隻有這個時候我會想起小卉，也隻記得她是我的一個能說幾句戲言的女性朋友而已，一起吃過飯。那時我還沒有脫貧，自然不敢多想。
直到2004年的春節。在告別農曆2003年的最後一個夜晚，我正與幾個堂弟在麻將桌上等待新年的到來。大概是晚上十點多鍾，小卉給我發來一條拜年的短信。我看得出那是她自己寫的，雖然很簡單，但比起那些大家相互傳發的時尚短信是不同的，她的短信讓我感到很親切。前者就像一件新衣服，雖然形式不太好看但沒人穿過。後者雖然好看，但已經被很多人穿過了，看都不屑看的。
為了表示禮貌我也自己寫了一點祝福之類的話發過去。無奈那天通訊阻塞的太嚴重，又處在偏遠的農村，發個短信比女人第一次生孩子都難，不論怎麼折騰那不到十個字的短信賴在手機裏死活不肯出去，而輸了錢的那個堂弟又在邊上不停的催著打牌，隻好作罷。等到大年初一準備打個電話給她的時候手機已經欠費停機。那時老家還沒有裝電話，隻能等到返回東莞再說。（2006-06-10）
過完年剛回到公司第一件事便是拔通小卉的手機，向她解釋沒有及時回複短信的原因。小卉顯的很大度，說這種小事是不用放在心上。我們相互問候一下過年的情況，最後她說上班之後要來找我。因為第一年生意不錯，公司發展比較快，原來那個地方已經不能滿足需求，並且我在年前已經找好另外一個地方辦公，那是一座正兒八經的寫字樓。我跟她說等公司搬了之後打電話給她，另外還要去租住的房子。得知我要搬公司，她顯得比我還高興，說了一些恭賀的話。
等到把所有的事情辦妥之後，小卉已經上班兩周了。
好長時間沒見，她似乎變了很多，看上去很開朗，不再有以前那種冷冷的感覺。見麵也不像以前那樣稱呼我“胡老師”而是直呼其名，不過我倒覺得這樣親近了許多，像是相識多年的老朋友了，氣氛輕鬆愉快。我還發現她的耳朵上多了一對精致的耳墜，在她光滑白皙皮膚的襯托下顯出一種讓人窒息的美。我正要感歎那個耳墜漂亮，她倒是主動問我：
“我的耳墜好看嗎？我給自己買的新年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