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0章(2 / 2)

“你……”太後氣極,站起神怒道:“身為皇族,藐視哀家手諭,無理處置哀家所指的妃子,侮辱國公府聲譽!國難當頭,北靜王府大婚時搜刮民脂民膏,大肆慶祝,窮奢極欲,為禮法所不容!傳哀家懿旨……”

“慢!”水溶瞪了一眼隱約帶著得意笑容的賈母,轉頭冷笑著對太後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若說起禮法,太後娘娘卻當下諭旨罪己方可令人心服口服!”此言一出,滿殿皆嘩然。

“自先皇駕崩以來!太後娘娘以當今年幼為由,獨攬朝政!破壞太祖製定東南西北四王格局,無視祖宗禮儀臨朝理政!眼見皇上已過而立,太後不但不還政於君,卻得寸進尺,金殿乃是皇上處理政務之地,豈能容後宮幹政,喧賓奪主!以庶女為王府側妃,藐視皇族,枉顧古禮契定,竟欲以莫須有之罪狀陷害本王!”水溶慷慨陳詞,聽得眾人一身雞皮。水溶說的,正是他們不敢說的,不敢冒著殺頭危險維護的祖宗禮法。太後滿臉漲紅,羞怒不已,剛要說話,卻見忠順王也跳出維護。

“水溶,你這個黃口小兒!太後為皇上親母,皇上年紀尚輕,自需太後輔政!你不感太後仁德,用心良苦!卻在這裏信口雌黃,忤逆上君!還不跪下領罪!”他還是有些認同水溶的話,隻如今的局勢卻不能不護著太後。

不少太後黨羽紛紛站出指責水溶忤逆,水溶輕輕一笑,根本不以為意。

賈母早已被水溶的大膽言論驚呆在那裏,忽然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忠順王爺,你既為皇族長輩,我且問你!祖宗輔國製可還記得!”水溶冷哼一聲:“新君繼位,四王輔政,太上皇亦不得過多幹預!先皇駕崩之際,除了你南安王府得了太後的恩德,其餘王府皆被下了權!若是水溶忤逆上君,那麼太後娘娘的行為便是忤逆水朝曆代君王!”

“水溶!你要謀朝篡位不成!”太後一拍鳳座扶手,惱羞成怒。她知道自己的行為為禮法所不容,可在強權之下卻無人敢言,隻由得她折騰,斬殺了不少保皇派官員立威,近來更是常常代替皇上臨朝決斷政事,似乎已被默認。今時今刻水溶毫無保留的當殿斥責,無疑將暗中洶湧的爭鬥搬到了明麵,狠狠打了她的臉,不禁氣急敗壞。

“母後,王弟說的句句在理,還請母後息怒!”水汮聽的淋漓暢快,心中拊掌叫好!

“皇兒!”太後怒視水汮:“水溶之野心昭昭,你卻不識這蛇蠍之心!還要一並來氣母後嗎?”

“太後!水溶無心皇權,卻不能使祖宗蒙羞!堂堂富庶的大水朝,十幾年裏敗落如斯,國力衰敗,民不聊生!沉重賦稅,高昂貢銀!太後難道能夠無愧於先祖的在天之靈?打壓皇族,製約朝臣!外有強敵虎視不能禦之,卻內為爭權處死良臣!若是太後當真憂國憂民而不欲自行稱帝!還請退居後宮頤養天年!”水溶步步緊閉,絲毫不給太後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