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席捷是不是好男人?(2 / 2)

席捷在她眉間印上一吻,道:“你也沒有那麼強,我是你的夫君,所以你乖乖地呆在我為你撐起的天空下,乖乖地被我愛被我寵就好了,知道麼?”

這就是夫君所代表的含義麼……站起來是一座巍峨高山,躺下是一片無垠草地。你被他用自己的身軀守護著,不被任何煩惱所纏繞,隻要在他營造的世界裏,安心地做一株嬌美鮮花,幸福地生活就好。

或許並不愛席捷,但靈竹不得不承認,對他的承諾,自己是真的動了心的。因為任何一個女子,都是希望有個安定的可以放心依靠的歸宿的。

這一點,再有沒有人能做的比席捷更好。

於是靈竹第一次主動湊上前,在他臉頰上輕輕一碰,笑著說:“我知道了。”

席捷一愣,而後難以置信地看著靈竹,等從她眼睛裏讀出認真時,才摸著剛才被親的地方,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陷入愛情漩渦的男女,都是傻瓜,這話一點都不假。靈竹看著笑得眉不見眼、口水都快流出來的那人,默默感歎。

吃完午飯,兩人走出酒樓,一眼就看到等在外麵的眾隨從。清一色的黑馬黑衣,秩序井然地站成兩排,氣勢威嚴得嚇人。要不是席捷就在身邊,換成平時,靈竹一定繞遠路躲開。

總有些人,即使不說話,沒有任何動作,不直視眼睛,光是氣場,就會讓人害怕得退避三舍。

想到自己竟然就要嫁給這種氣場最強的那個人,靈竹不由得抿唇笑起來,人生啊,真是沒什麼不可能的。

傅恒牽白馬過來,請二人上馬。靈竹卻拽拽席捷的手,道:“我們走著可以麼?”

席捷不解,問:“為什麼?”

靈竹咬牙切齒,為什麼,你自己還不清楚啊!想起上午入城時的景象就覺得丟人,數十匹高頭大馬風馳電掣奔入城內,偏偏隨從又長得凶神惡煞,隊伍裏還有兩個女孩子。居民以為是土匪來搶財劫色,嚇得東奔西走,一時間雞飛狗跳好不熱鬧。

見她不說話,席捷猜測到:“騎馬累了吧?也是,那我們就走著好了。傅恒,安排他們把馬放好,跟著逛逛吧。”

沒等傅恒點頭說是,靈竹趕緊攔下。“誒,不不,是我們兩個單獨逛,誰都不讓跟著!”開玩笑吧,後麵跟著這麼一群冷麵惡霸,還有誰願意理你啊,躲都來不及。

偏巧席捷在這件事上很是遲鈍,想了半天才猶豫地說:“我不知道夫人突然間跟我這麼親密,想要二人世界。是為夫的錯,沒有體諒到夫人的心情,抱歉。如此,傅恒你就帶著他們休息去吧,順便找找鎖晴和知涯,別讓他們跑丟了。”

“是。”傅恒領了命,神色複雜地看了靈竹一眼,轉身離去。

大隊人馬剛撤幹淨,身後就傳來噗通倒地的聲音。靈竹一回頭,就看到剛才樓上的那兩人,癱跪在地上。

那書生的同伴見席捷回頭,連忙磕頭道:“小的們有眼無珠,冒犯了聖主,罪該萬死。望您大人大量,饒小的們不死。”

書生還醉得暈暈,搞不清眼前的狀況,被同伴拉著跪下,又聽到這麼沒骨氣的話,皺眉說:“窩囊!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說跪就跪!要跪,也隻跪天、跪地、跪父母、跪君主!他算哪門子大蔥!”

同伴慌忙捂住他的嘴,驚慌失措地說:“要了命了,他可是洗天山莊聖主啊!你別胡說八道了!快賠罪!”

“你婆媽什麼,放手!”書生掙脫桎梏,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打量了席捷一陣,問:“你就是……就是那什麼聖主?”

一開口,濃鬱的酒氣撲麵而來,席捷不爽地皺起眉頭。那同伴嚇得說不出話來,靈竹也擔心起來,伸手拉住席捷,怕他出手傷人。

但席捷隻是皺了下眉而已,好脾氣地溫和回到道:“正是。”

“嗯,傳聞中都說你冷血薄情,長得凶神惡煞,這樣看著其實很漂亮啊,白白淨淨,像銀狐一樣……”他打了個酒嗝,氣味熏人。拿袖子扇了扇,指著席捷的鼻子繼續說:“你不是個好男人!你沉迷美色,你胸無大誌!我要教訓教訓你,讓你成才!”

酒臭味令人作嘔,席捷把靈竹推到身後,拿出帕子捂在她鼻上。靈竹慌忙抓住他的手腕,露出懇求的神色。

席捷對她安心地笑笑,回頭說:“體恤夫人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好男人,那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憑著一股衝勁去了戰場的人,留給妻兒的是什麼?孤獨、寂寥、無所依靠!小家不成,何以談大家?你看起來還未娶親吧,竟然敢教訓我,真是荒謬!”